是希腊神话的翻版。弗洛伊德的一个基础假设是:“症状是有意义的,它与病人的体验有关”。(Freud1920;221)
弗洛伊德的病人往往在精神分析的过程中成了神话人物的化身,把自己融入了神话叙事之中。斯宾塞.唐纳德(1982,p.21)将弗洛伊德称为“叙事传统”的“大师”,因为他善于将当事人“支离破碎的联想、梦和回忆的片段”编织成连贯完整的故事,然后用来理解“本来毫不相关的经历”和记忆。
弗洛伊德让我们认识到连贯的叙事的说服力量——特别是对精选的内容进行重构可以填补两件毫不相关的事件之间的空当,从而使得本来不可理解的内容可以理解。似乎毫无疑问,一个建构的很好的故事包含一种叙事真理,它是真实地、直接的,对于治疗性的转变有重要意义。(斯宾塞,1982;p.21)
荣格一生热衷于研究不同文化的神话,发现了神话主题的的跨文化特征,据此提出了“集体无意识”的概念。“集体无意识是精神的一部分,它与个人无意识截然不同,因为它的存在不像后者那样可以归结为个人的经验,因此不能为个人所获得。构成个人无意识的主要是我们曾经意识到,但以后由于遗忘或压抑而从意识中消失了的内容;集体无意识的内容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意识之中,因此也就从未为个人所获得过,它们的存在完全来自与遗传。”
“个人无意识主要是由各种情结构成,集体无意识的内容则主要是‘原型’”。“原始部落的传说与原型有关,但这些原型已采用特殊方式加以修改。它们已不再指无意识所包含的内容,而变为意识的公式,根据传统进行传授。这种传授是一个传递那些溯源于无意识的机体内容的典型方式。另外一个众所周知的表达原型的方式是神话和童话。”神话叙事对荣格的重要性还不止于此,他说:
“通神学者有一种有趣的想法,认为喜马拉雅山或西藏的什么地方,有一些圣人在影响和指导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事实上,东方的巫术信仰的影响是如此之强。以致一些头脑健全的欧洲人竟向我保证说,我说过的一切有价值的话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那些圣人的启示,而我自己的灵感则根本算不了什么。这种圣人神话在西方流传极广,人们对之深信不疑,事实上,它远不是毫无意义的胡说八道,相反却像所有的神话一样代表了心理的真实。看起来,东方也许确实处在我们今天正在经历的精神变化的基底,只不过,这个东方并不是一座住满了圣人的西藏寺院,而是位于我们自己的心中……”。
有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神话究竟可不可信?或者说神话的内容是真实的吗?——这个问题似乎显得有点多余。神话在中文中常常和传说并用,传言哪里能当真呢!我们不相信神话,因为我们不相信神。神话的主人公都是神,至少是半人半神。神话中的人不是只要角色。既然我们不相信神的存在,当然也就不会相信关于神的传说是真的。但是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因为我们要做的不是证明神的存在。我们要提醒读者注意的是,神话对心理生活的塑造作用的确存在。
比如在出售手机卡的商店里,尾数含8或者6等数字的号码会加收一定的选号费。中国人认为这些数字吉利。8和发财的“发”谐音,所以可以带来财运——这就是神话的思维。如果按照卜巫的说法,数字的吉凶还要结合个人的情况来定,以8或者6结尾的号码对某些人来说未必真的吉利。但是无论顾客相信与否,无论此号码吉凶与否,商店的定价价格不会改变——这可是事实。也许商店如此定价的原因只是根据市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