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对。我以为这里有问题。我想认知治疗作为教导应对技巧的一种简快干预十分有效。应对是很重要的,但它不是最基本的重构和变化。能对自己说“这样很好,不用着急 ”或者“积极一点,不用担心”,这的确帮助人们应对,并且人们也希望能更好的应对外界;但我很怀疑应对能够导致本质上的改变,这样一来(如果只是应对的话,较译者按)你就得把整个余生不断用在应对上了。我想做的是找到深层的、潜在的决定因素,我认为那是基于情感的。如果能在那里产生改变,你就不再需要应对,因为你真的改变了。我是相信在真实生活中实践,拥有成功体验,这会使得你有所改变。所以有时你应对得较好,在外界表达自己,获得了成功的经验,结果你得到了体验性反馈,这改变了你较深层的结构。在这种情况下,你属于在长期应对中产生变化的。但我同样看到太多应对的人 - 那些生活在应对中的人,当事态严峻或危机发生时,他们的应对技巧不再奏效,他们便就此崩溃。这些人需要深层的变化过程。
DS:发生深层变化的过程需要多少次会谈?
LG:我们研究最多的是临床抑郁的来访者,他们可以通过16次会谈就充分获益。当他们来寻求治疗时,这些人具有体验的能力,就是说,他们能够注意到身体上的感觉、能够付之于语言,至少在这个水平上体验上的。而另一些和其自身情绪体验分离的来访者,就是说无法将其体验表达出来的,这些个体在16次会谈结束时,也就刚刚达到那些有体验能力可以成功地被治疗的来访者初来时的水平。看起来这些最初不能意识自身体验的人在治疗结束时不那么成功。如果给他们再加 16次会谈可能更为适宜。真的是要看人。
不过我还是得说,16次会谈对于某些人而言虽短却已足够生效,这些积极的情绪聚焦方法可以帮他们达到和处理一些核心问题。缺乏情绪技能的来访者则需要至少32次。比较慢性和严重的病人则需要更久
DS:对于改变你所说的潜在结构而言,32次会谈也仍然为期很短。
LG:对。这不是人格重构,但情绪的方法在深层面快速触及核心上非常有效和有力量,这符合这种疗法所声明的处理核心问题。你可以在短时间内大有所获。
DS:来访者在两次会谈之间有“家庭作业”吗?
LG:我们正开始布置越来越多的作业。这一点不太被强调,但我想两次会谈之间有所实践会更好。我们常用的作业或练习是较为意识型的。我们并不指望作业促成变化,只是想巩固会谈中所发生的东西。我们不会让他尝试还没做过的,不过若是他们那自我批评的声音有所转换变得较有同情心,我们会要求他们注意这一点、并在那一周都尝试变得更为自我包容。在会谈中已经发生的我们才会要求来访者去做。这可以实践和巩固效果。
DS:EFT虽然在某些方面很独特,但又有其它治疗模型的一些关键要素,我很好奇EFT是如何发展出来的?
LG:哦。我已经说到EFT主要是个体治疗而不是婚姻治疗。我最早作为人本治疗师而后是完形治疗师接受训练,又跟CarlRogers的学生LauraRice一道工作,所以我既学习心理治疗也作为过程研究者来工作。从第一天起我就研究治疗录音。EFT多半是在研究什么使得人们改变中发展起来的。LauraRice和我合写的第一本书叫《改变的类型》,我们研究人们如何改变。而后我回顾我所学的疗法,看什么是最积极的改变过程。我们想看看怎样衡量这些过程。就此我开始整合人本和完形治疗,在认知科学的层面上我对认知也很有兴趣。我同时辅修认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