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展。心理学也是如此。我有一次去八路军办事处,看到了董必武同志。董老问我愿不愿意到解放区去。我对这句话毫无思想准备,愣了一下,我说家属在沦陷区要我接济,去了解放区就更照顾不到了。他就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要照顾家属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理由我却没有说,那就是为了心理学我还是留在学校里比较合适。再者,我学校里那个座谈会其实也是一个学习会。大家对于马列主义理论都渴望能有所知道,尤其我从心理学方面看更有这个迫切要求。于是我们就制定计划,大都先自学同一种书,学习了一段然后聚会在一起,讨论讨论,互相帮助,互相启发,学习得深有体会的人则向大家多讲讲。我为了心理学,更有特殊的学习目的,所以也是比较积极学习的一个人。但我觉得自己在学习中是一个比较笨拙的人,学而难懂,进步很慢,在许多地方还是似懂非懂的。不过对我说还是学比不学好,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对后来的学习有了一点儿基础。就我的心理学而论,在八年抗战这个阶段里虽然说不上有所长进,但我的学术观点开始有了转变,对马列主义理论有了最初步的认识。这对我的心理学研究是有相当重要意义的。在1930年左右,有两位苏联心理学者各写了一篇介绍苏联心理学情况的文章,因为是英文本,也传到中国,引起了中国心理学界的注意,知道苏联心理学在试图走和传统心理学不同的道路。其中一篇文章主张要把心理学建立在辩证唯物论的思想基础之上,内容大部分是讲辩证唯物论的一些基本概念的。郭一岑同志曾写了一篇文章对这篇文章作了论述。我当时读了这篇文章以后,既感到对辩证唯物论的生疏,也没有了解辩证唯物论能怎样和心理学联系起来,留下一种茫然之感。第二篇文章是对苏联心理学作了一般性的介绍。高觉敷同志和我在互不知道的情况下都曾把这篇文章译成中文。但我在翻译这篇文章中并没有留下什么较深的印象,也没有对那时的苏联心理学取得何种难忘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