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姆1980年在瑞士的洛迦逝世。他用其毕生的精力,承前启后,为精神分析的社会心理学建成了基本的体系框架,尽管它的结构与功能还有待完善,他以社会潜意识为基础对整个社会所做的“精神分析”是深刻而富有意义的。记得弗洛姆在和记者的一次谈话时曾说,他之所以能把精神分析从个体心理学研究转向社会心理研究,是因为他们第二代的精神分析学家是站在弗洛伊德的肩膀上的,所以能看得更远。无可否认,通过前后相承的这许多精神分析学者的努力,精神分析的社会心理学意义和价值已载入人类思想史的史册。
弗洛伊德在他的晚年,忧虑于人类的命运,面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残迹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阴影,深感一种社会与文化的病患隐埋于整个时代之中。但早已身患绝症(口腔癌)并步入了暮年的他,难免会有力不从心与无可奈何之感。他只是怀着一种希望,他说:“我们可以预料总有一天有人将大胆地着手研究一种文化社会的心理病理学。”十几年后,另一个犹太人,另一个献身于精神分析的学者,埃里希·弗洛姆勇敢地接受了这一挑战。埃里希·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