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与社会建构主义心理治疗
原理
建构主义治疗将对个体的兴趣转变为强调语言的社会过程。
传统的心理治疗往往专注于个体的知觉和理解。建构主义治疗将对个体的兴趣转变为强调语言的社会过程。它探究一个特别的自我描述是否能够完全改变成一种新的形式,或者可选择的描述是否能够完全公平地处理事实( Gregen,1994b)。心理治疗在进行过程中提出一组新的建构,以为旧的建构提供选择(Fruggeri , 1992) 。患病或存在问题变成了一种文化构建,而非独立的现实。机能失调的家庭、焦虑、抑郁和痛苦是社会的观点。诊断是不必要的,治疗是社会观点的重构。主张变化是必要的,并需要由治疗师引起变化,这种观点被取代了。相反,治疗师是参与的观察者,他与患者共同形成一种语境,在这个语境中,可以产生全新而又更令人满意的现实( Hardy , 1993 )。治疗是产生特定的治疗师-患者之间关系所特有的意义的过程,在这种关系中,治疗师和患者通过对话共同形成意义。
埃弗拉恩和克拉菲尔德( Efran & Carfield,1992) 认为治疗是一项教育计划,在其中,教师和学生通过协商达到共识,在社会允许的范围内发挥作用,并确立教育目标和方法。治疗师和患者不是主体和客体的关系,而是联合的参与者;思维、情感和想象不是内部心理事件,而是由参与构成的。参与的媒介是语言。他们认为,治疗师必须为他或她自己的观点和价值观的后果负责,并应该鼓励患者也那样做。在这样的情景中,治疗师帮助患者将症状或问题看成是生活的社会模式的一部分,而不是内在力量或疾病。"生活的战争"不是在思维和情感之间,而是在不同社会语境相互冲突的需要之间(Efran & Fauber,1995) 。
谁来负责?
在建构主义治疗中,治疗师失去了他或她的权威地位和知识,并且采用不同的交互作用和描述方法来促进另外可选择的建构。而患者则考虑各种选择及其结果,并考虑它们对于形成新的意义的各种可能性。治疗师扮演了"谈话的艺术家——对话过程的建筑师"的角色,来作为"参与的观察者和参与的促进者"( Anderson & Goolishian,1992 )。在舍弃了治疗师是变化动因的观点的同时,建构主义也舍弃了患者阻抗变化的学说(Fruggeri,1992) 。一些建构主义治疗师变成了罗杰斯式的(第四章)非指导性的治疗家,在埃弗拉恩和克拉菲尔德(1992) 看来,这是一种不必要的极端做法。
谁了解?
患者受到鼓励去探索各种各样的叙事方式,而不必承认某种方式是真的。叙事不但是帮助患者和治疗师理解意义的一种方法,也是创造意义的一种方法,意义是语境的一部分,而语境没有终极或真理。通过叙事经验,他们将会认识到一种叙事并不比另一种叙事更好或更重要(Grgen.1994b)。在安德森和吉尔利希安(Anderson&Goolishian.1992)看来,叙事通过在新的语境中表达生活意义的方式,获得了它的转换力量。治疗师对患者表明,治疗师不会有任何的假设、答案或期望——就是不了解但的确有着巨大的好奇心,想听到更多信息。治疗师不可避免的要去帮助那些渴望改变的患者克服问题,但是他们能改变作为专家的治疗师的社会期望(Fruggeri.1992)。治疗师不能避免他们的知识和偏见或他们所接受的参照信息,但他们能避免采用不了解的观点去扼杀新意义。正如安德森和古尔利希安(1992)所描述的治疗,在不了解的过程中,治疗师避免提出问题或疑问,并试图鼓励患者使治疗师获得新的理解。不了解的问题会在双方之间重复叙述和展开的故事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