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家庭治疗师在家庭治疗中容易出现的移情-反移情反应,前面已经说过不少。
这里着重谈一下家庭治疗师自身对家庭和家庭治疗的投射认同。
首先,我们要承认。一个人能够进入家庭治疗并且持续做这个“治疗工种”做下去。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补偿的无意识动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接受家庭治疗的培训时都会要对自己的家庭做系谱图的原因。
比如说治疗师如何自己在青春期遭遇到父母离婚或沉默的离婚的威胁的话,在家庭治疗过程中就可能会尽力挽救已经破碎的婚姻,从而非常恐惧讨论健康离婚的问题,或者怂恿夫妻俩不如离婚算了。
如果治疗师自己无法认同青春期的父母或成人的话,就可能在治疗中偏向青少年一方;又或者治疗师使用自我阉割性超我认同来度过青春期危机,或者治疗师在家庭中俄底浦斯情结的解决是治疗师替代了父亲(如单亲家庭)的话,就可能比较偏向父母。或者治疗师自己有青春期的孩子,也很容易认同父母的角色。
治疗师的投射认同在于治疗师把自己内化的家庭-客体关系投射到家庭治疗的场景中,丧失了观察者的治疗功能。对于家庭治疗师来说,反思、观察自己的家族中跨代的投射认同显得尤其重要。
虽然看起来可供处理青少年家庭的技术和理论是比较丰富的。但是治疗师也要避免自身职业身份认同的理想化,对很多青少年,特别是边缘状态的青少年来说,家庭治疗不见得就可以取得什么惊人的效果,相反由于家庭治疗的扰动作用,会可能出现家庭矛盾的激化。对于个人的心理,以及家庭的心理互动,我们现在仍然知之甚少,可以做的也不多。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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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1:125–134.
Jongsma Jr.,A.E., Peterson, L.M., McInnis W.M.著,张宁等译,2005,儿童心理治疗指导计划,中国轻工业出版社,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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