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结构的角度看,米纽庆已经处理了大家庭的问题,在两代之间建立适当界限;就行为的角度看,他也挑战了麻痹症状,要吉尔先靠着她的父亲走,然后再用拐杖。于是米纽庆准备打破隐喻。他告诉吉尔,要用心灵走路,也就是说,放在心灵里的症状,可以用心灵游戏去克服。 游戏的心理取代了早期的威胁与恐惧,米纽庆冒着风险做更明白的指引:“吉尔,你的腿是直的,但心思是弯曲的。”然后转向理查:“请看,理查,如果她不再跟心灵说,走路弯曲,她就不会弯弯曲曲走路,所以不是她的身体是弯曲的,而是她的心是弯曲。你,理查,你的心是直的,所以你要帮助女儿。” 米纽庆告诉他们,特制的拐杖马上送来,“吉尔,你记得是什么颜色吗?” “记得,我说是紫色。” “可爱的颜色,首先你要用这根特制的拐杖取代你父亲,接着用直的方式走路,记住,不要急,慢慢来。” 米纽庆希望治疗能稳步进展,同时他又非常希望吉尔进步得快一点。 米纽庆认为吉尔需要更多经验感知自己的身体的结构,于是把她送到亚历山大技巧训练师那里。虽然治疗较为顺利,但米纽庆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因此,更聪明的办法是,多试试不同的解决办法。米纽庆曾因背部问题接受治疗,那位女性医疗师有点像魔术师。后来,由于多了她的引导,米纽庆觉得很难明白吉尔的改善,是他自己或那位女性治疗师发挥了神奇的治疗力量。 吉尔的拐杖 吉尔的拐杖真是美丽的杰作。紫色的钢管、曲线手把以及伸缩式尾端,拉开时的声音像来福枪响,这件有趣的东西非常吸引孩子。 米纽庆赞美了拐杖,交还给吉尔。“老天,多美的拐杖,让我看看你用它站起来。” “我不行了!”她哀鸣说。 “可以的,你行,”米纽庆用坚定的语气说,“虽然困难,但你行。”米纽庆转身离开,,如果没有观众,脾气是不会发作太久的。除此之外,米纽庆也不想跟这名倔强、害怕的孩子争权利。如果她赢了,就是大家皆输的局面,如果米纽庆赢,他就可能在她父母失败的地方,取得成功。 “理查,我说不动她。请你让吉尔用紫拐杖站起来。” 米纽庆猜想理查可能有点想取悦他,这次他十分果断,一点不像平常的他。“来吧,吉尔,我要你站起来。”也许,吉尔也有那么点想取悦父亲吧,她照作了。吉尔皱着眉,用吃奶的力气戏剧性的站了起来。米纽庆感受到,吉尔很害怕。 珍妮特允许理查负起一切责任,她当过度照顾的妈妈太久了。珍妮特慢慢了解,照顾太多,反而让别人更依赖、无助。她正学习放手。 随后的治疗里,珍妮特提到吉尔小时侯如何粘着她。即使在团体游戏时,她也不加入其他儿童,只是紧跟着妈妈。米纽庆告诉珍妮特,事情迄今并没有改变多少。接着米纽庆走向吉尔,问她要拐杖。米纽庆把拐杖举高让珍妮特看,并说:“我要你看着拐杖,这是父亲或母亲的替代品。从现在开始,吉尔,你用它替代父母,珍妮特,我希望你稍微站远一点,帮理查多参与些。至于理查,你必须帮助珍妮特,让她更坚强,拒绝成为吉尔的拐杖。” 吉尔正在走路。米纽庆提到的是依赖而不是走路问题,不能走路是个人问题;依附是个人的问题,有关独立自主。理查在模仿吉尔的步伐时,米纽庆又玩起“弯曲”这个字。他把这个字断为三音节。吉尔的走路是“弯‘曲’的”,因为她有“弯‘曲’的”心灵,它是咒语。现在米纽庆给拐杖贴上各种标签,它不只是拐杖而已,它是父母的替代,当意义不再那么固定,魔咒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