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把拐杖指向天花板,拉至最长。“这样的声音像机关枪。”然后我把拐杖缩起来,像指挥一样舞动。“它可以成为指挥家的——棍子?” “指挥棒。”吉尔说。 大家一直谈,为这简单拐杖指出越来越多的神秘用途。它不再是简单无生命的东西,它充满意义与重要性。 他们再来接受治疗,是因为吉尔依旧用拐杖走路。可是拐杖不只是拐杖而已,它是家庭的一部分。米纽庆玩起拐杖与拐杖的意义,如同原始的治疗者把墨粉撒入火堆,呼唤“改变”的精灵。米纽庆正在制造神秘,目的不在于掩盖真理,而是要打破定势,引入多重可能性。 米纽庆问理查有什么想法。 他说:“婴儿可能裹着毛毯,所以携带漂亮的小拐杖,可以取代毛毯。”这个回答太没创意。那只表达了吉尔是依赖的。米纽庆觉得,除非他能扩大焦点,否则这么短的治疗时间将被浪费。 “可是,像吉尔这么聪明的孩子为什么需要毛毯?” “我只是觉得,没有它不太对劲。”她说,以前跛行的哀鸣又回到声音里。 “我想这就是你们俩,”米纽庆这样说,同时举高拐杖,让珍妮特与理查都能看到。“当然,它瘦了点。”珍妮特发笑,“但是,为什么吉尔需要你——用这种形式?问题应该是,吉尔,你仍然需要父母吗?” “是的。” “当然,但是用这种形式吗?” 吉尔很困惑,大维则没有像往常那么无聊。珍妮特很有礼貌地倾听着,可是理查在打哈欠,并没有认真在想。米纽庆把拐杖伸过去,勾住理查的腿,拉过来。大家都笑了。突然,他又发现拐杖的新用途,那是在玩刚才那个游戏时得到的主意。米纽庆勾住珍妮特的足踝,往理查的方向拖过去。大家又笑了。“瞧,它是父母捕捉器。” 拐杖之咒语二:父母捕捉器 隐喻的神秘力量在与其玄妙暧昧,当父母的替代物变成父母捕捉器,它有了新意义。米纽庆对吉尔说:“你认为,有必要把他们勾在一起吗?有时候你会担心他们分开吗?” “会啊。”她的回答非常小声。 没有人说话,在这短暂的犹豫中,一切突然改观。“你刚才讲的非常重要,去跟他们讲啊!” “会的,那可能会发生的。发生在朋友身上,发生在书里、电视上,而且你们总是在争吵。”她只是个孩子,说的也只是事实——部分的事实。不过对她来说,那是全部的事实。 一直很理性的理查解释说:“有时候,把事公开讲出来更好,放在心里反而不好。” 珍妮特觉得受到指控,她不喜欢这样子。“你认为是我一直在吵吗,理查?你曾说过,我们总是在争吵。” “我不为我们总是在争吵,但……” 大维高声说:“没有。” “你看,大维不认为我们总是在争吵。” 接着吉尔说:“是没有,不过至少一天常有多次为不同事的争吵。” “为什么不是那样,”珍妮特说,“为什么我们对每事都应该意见一致?” “好,你可以不一致。但是你们俩相处得不好,对不对?” 珍妮特没有回答,理查对正在发生的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准备,他说:“对于大部分的事情我们意见一致,重要的事我们意见一致。” 吉尔提醒,最近有一次争吵,他们用难听的字眼称呼对方。 珍妮特说:“没错,那时我们像孩子一样幼稚。也许你可以帮助我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的行为像小孩子?” “因为,你们可能叫我出去,让我别管。” “珍妮特,” 米纽庆说,“你能答应女儿,你会在婚姻中奋斗,而且你们会解决问题,不用她的协助?” 她笑了,“我猜我们会。” 理查也笑了,“我们在一起,已经十七个年头了。” “没错,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