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纽庆问孩子们怎么想,因为这可以看出他们站在父母的哪一边。大维含糊地说﹕“不知道。”毫无生气。吉尔则说﹕“我恨死你了,那里无聊得要命。”她站在哪一边不言而喻。 “我刚才说,听起来你们俩好象住在不同的地方,那只是开玩笑,也许那一点也不好笑。珍妮特,你能向理查解释你为什么不愿失去休斯顿?尽量让他们了解你的感受。” 他们的对话很僵硬,很紧张,也很形式化。珍妮特对孩子们的学校不满,觉得被当地的社区隔离,唯一能交往的人只有理查石油公司的同事。“说来说去都是石油,听一阵子就很腻了。” “为什么你对每件事都那么消极?”理查的声音空洞,而且是苦苦的,“如果你去找个工作,或多交朋友,就不会有那么多抱怨了。” “可是你总是在工作,”吉尔插嘴了,好象在指明什么,“为什么你不偶尔回来一下,带我们出去玩?” 吉尔坐在父母中间。 米纽特站起来,走向她。“吉尔,请跟妈妈换一个位置。”边说边帮她换到另外一张椅子,“现在,珍妮特,跟你丈夫谈谈。” 结果并没有太多不同:散乱的对话,以及愠怒的小孩。吉尔很不习惯被卷入话题中,她倒在椅子扶手上,寒着脸,叹着气。孩子的防御不多,如果有的话,就是这个样子。 “真有必要吗?”理查说,“吉尔看起来像在发愁。” 米纽庆说:“吉尔现在的行为,就像不顺心的5岁孩子。先别管她,继续和珍妮特谈话。” 米纽庆现在正进入第二步,在孩子面前支持这对夫妇的独立自主。把吉尔的行为拿出来攻击,说她像5岁孩子,目的是要她与父母隔离。对小孩正确的“侮辱”,可刺激他们趋向成熟。如果父母觉得被攻击,他们的不舒服就是有用的“中断”,中断孩子对他们的干扰与过度责任感。 海誓山盟今不再 在第五回合里,米纽庆想单独会见这对夫妇,因此请理查把孩子们带到接待室,然后再回来。米纽庆要探索他们夫妇相处的难题。 珍妮特初遇理查时,他24岁,英俊、自信、真诚,他生长在康乃迪克州,三个孩子中的老大,念私立学校,宾州大学毕业,拥有地质工程硕士学位。他是忠诚的共和党党员,在国际原油公司分属机构上班。她觉得他定位清楚,而且不像她认识的其他男生,他不会不时纠缠。可是,随着时光的消逝,独立是珍妮特把理查的这项优点看成是距离与逃避。 珍妮特是独生女,出生在费城北边,那里有一排的古典石屋,环绕着老橡树。她父亲以保险生意起家,后来在37岁那一年,转行成为高中历史老师。母亲负责照顾家庭。珍妮特从宾州大学毕业后,有意从事新闻工作,但她遇上理查,谈了恋爱,就把雄心壮志献给家庭了。家里有个不凡的男人,他需要珍妮特。她觉得,这样就够了。 理查很快就被珍妮特率真的情感吸引了。她的幽默与温暖解除了理查家庭教育的束缚。就跟珍妮特一样,他与梦想成婚,一个不太可能实现的梦想。 一旦以往的海誓山盟不在,心爱的人难以变得共同生活,心情是很难受的。逐渐地,他们各走各的路。他们渴望爱,却又固守现状。 听他们两人交谈,很是伤感。两个人都伤痕累累,满腹苦水。还好,他们更多的是在倾诉悲伤,而少又反唇相讥。米纽庆希望这种谈话风格,能够提醒他们曾经相爱过,因而有再度和好的可能。他们若能重新结合,吉尔就会获得空间,走自己的路。 比吉尔还小的珍妮特 该是请出祖父母的时候了。早在第一回合的诊疗里,米纽庆就看出来珍妮特对理查的疏理,是受了她与父母的粘连关系的支持。 所有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