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低时,他就会和父母一样,选择一个类似分化程度的女子为妻。两个人在新家庭中建立起情感气氛并将孩子置于这种气氛之中。如果这对夫妻的自我分化程度低于他们的父母,那么新家庭的焦虑程度就会变得更高。因为有更多的焦虑,束缚机制(婚姻冲突、夫妻失调、孩子问题)在这一代就会比上一代更加严重。焦虑注定了每一个第三代孩子的情感分离程度。如果很多焦虑聚集在一个孩子身上,孩子就没有能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并成长一个成熟快乐的人。如果焦虑越少集中在孩子身上,孩子就越容易产生与父母不同的自我分化。于是,Bowen理论不仅是在说过去影响现在,而是在说情感过程也是可以代际传递的。 父母的焦虑侵入孩子,给他们很少的选择,要么服从要么反抗。这些孩子不是为自己思考,而是要根据别人的反应做出动作。一旦这些孩子离开家,他们期望成为自己的主人。他们不想变成自己的父母。不幸的是,尽管人们常常与他们的继承物作战,但继承物常常还是俘获了他们。 ■ 手足位置 Bowen同意这一观点:孩子形成的人格特质与他们在家庭中的位置相关(Toman,1969)。虽然涉及的变量太多、结果太难预测,但如果将人格类型的总体知识和特定家庭的专门知识结合起来的话,有助于预测孩子在家庭情感过程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Bowen的理论为理解兄弟姐妹的敌对心理提供了一个有趣的视角。假设母亲很担心孩子之间的嫉妒心理,于是希望给他们同等的爱(尽管这几乎是不能完成的任务)。她的焦虑的表现形式就是对其一视同仁,可是保证完全公平的努力恰恰暴露了她心中的焦虑。每个孩子对于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得到多少程度的关心是相当敏感的。结果必然是争吵和怨恨,而这正是母亲费尽心机想要避免的。更有甚者,因为母亲很焦虑,她会急于控制孩子们的感受并居中调停,于是就剥夺了孩子们自己解决问题的机会,加重了孩子没有被平等对待的感觉(“为什么要让我回房间去?明明是他先开始的!”)。 因此,同胞手足间的冲突好像是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兄弟姐妹之间的冲突吵闹是最自然不过的),但实际上是三角中的一环(当然,如果母亲将注意力过多投注在孩子身上就会造成其他三角:包括她与朋友、职业和丈夫的关系)。 近来,Frank Sulloway(1996)的一本颇具争议的书《生而反叛》(Born to Rebel)讲述了出生序列的重要性。Sulloway遍览五百年传记史料,找出超过一百万份传记的复杂史料作为佐证。他认为,个人的人格特质是手足之间用来相互竞争、在家庭中寻求位置的策略。 长子女倾向于认同权力和权威:他们运用自己的体型和力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并以掌控弟妹的方法来减少有弟妹的代价(Alfred Adler认为长子女常常会成为“渴望权力的保守派”,因为他们总是在努力保持失去的优势地位)。丘吉尔、乔治·华盛顿、安·兰德(Ayn Rand,哲学家和小说家)和罗须·林鲍夫(RushLimbaugh,著名政治评论家)是最典型的代表。 作为较晚出生的孩子,他们容易认同被压迫的地位或者要挑战现状。他们对新的经验较为开放,这种开放的心态也能帮助其寻找到新的立足点。他们中间出了好多冒险家、偶像破坏者以及异教徒。圣女贞德、马克思、列宁、伍尔芙、比尔·盖茨等都是次子女的代表人物。发展学家一度认为家庭环境是共享的,实际上并非如此。每个家庭实际上是由众多微观环境、小生态环境以及显著的优势点组成的,兄弟姐妹经历同件事情,但是看法却相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