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建构主义者都曾批评建构“心理”和把脑作为替代物的说法。在库尔特(Coulter ,1989) 看来,心理或主观性是一种相互作用。它的诸如个性和经验的属性都是文化的衍生物。他发现,归因于大脑的拟人化特性几乎没有什么意义,例如,断言是一个人的大脑而不是这个人本身感到渴了。“这最多算个不高明的笑话,即提出是我的大脑需要一杯水来缓解它的渴。”(p. 123)。他声称,视觉经验不是存在于脑中或任何别的地方,尽管大脑可以促进它们。经验的对象如日落,有其特定的位置,但经验本身却没有。宣称我们获得了经验,并不一定要宣布具有其所有物和相应的位置。拥有金钱可能意味其位置,而提出拒绝则无需位置。类似地,获得视觉经验也不用表明位置。所有被假设为内在心理或大脑的产物的这些东西都是日常的交互作用的产物。
格根(1994b) 指出,心理主义回归到了认知主义,并概述了随后的表征、认知地图和其他结构等许多难题。他指出,这些心理术语通常用来界定其他的心理术语。他主张将心理移出大脑,放入社会话语领域。相反,斯卡(Scarr ,1985) 提出了带有强烈心理主义或认知主义色彩的建构主义观点:“各种各样的知识包括科学知识都是人类心理的建构。感觉资料通过人类感官的认识装置的过滤,然后进入知觉和认知。人类心理也是在社会语境中建构的”(p.499) 。
她的最后一句话使心理返回到社会建构,但她似乎把重点放在心理建构上。哈雷(1987)将心理转变成对话,对话围绕着职责、期望和道德关系的社会标准而组织。也就是说,对话建构了心理,因而心理没有独立的存在。
主流心理学的错误
格根(1997)列出了社会建构主义者认为心理学所犯的许多错误。这些错误包括削弱民主和团体,坚持个体的思想体系,维护父权的社会制度,发展自恋,支持西方殖民主义。他认为,由于心理学力求客观性,它抑制了其他的观点,从而使它走入极权主义。它相信其方法的真实性,使它远离与其他方法的对话。格根不反对传统的心理学研究,然而,前提是它不主张超越研究者团体的语言范围的任何真理。韦克斯勒(Wexler,1987)谴责心理学支持公司自由资本主义,在这种制度中经理和工人相协作,但韦克斯勒提出,社会话语能够帮助我们理解历史如何产生文化和人类特征。沿着相似的路线,格根(1997)认为建构主义者能给心理学的研究增添相当重要的力量。
这里举一个关于去语境化心理学的缺点的例子,库什曼(Cushman,1991)对丹尼尔·斯特恩(DanielStern)关于婴儿发展的著作作了建构主义的评论。库什曼评论的部分要点如下:斯特恩所认为的婴儿开始能将自己与他物和他人区分开来——自我感觉——并非如他宣称的那样是普遍性的,只是从20世纪末西方文化中的白人中产阶层观点得出的一种解释。斯特恩将自我置入机体中,并作为指导行为的主导者,他也赋予自我一些其他的特质,而且他假设这些特质是普遍的。然而马来西亚的chewong人认为自我位于肝脏,埃及人认为自我位于心脏。西非的Tallensi人认为自我属于过去,并且受外部力量控制。Hindus人同样认为自我属于过去,但是受内部力量控制。斯特恩忽视了这些文化上的差异,他的模型反映的仅是世界一小部分人的特征,并且他假设他的自我概念是先天的和普遍的。如果自我确实是先天的,那么令人困惑的是,为什么世界这么少的人与他的模型相符合。库什曼认为,斯特恩的数据也许是可靠的,但他对数据的解释受文化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