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首先是萨比娜·施皮尔莱恩(SabinaSpielrein)的短暂关系,而他和安东尼亚·沃尔夫(AntoniaW0lf)的关系更为持久,她成为他终生的密友和同事。此外,在荣格周围聚集了很多女性崇拜者(苏黎世的智者们不恭敬地称之为Jungfrauen[注:德语,太太]),她们来到苏黎世跟随他进行分析和研究,却再也无法使自己离开,仿佛他早年与母亲的分离进行教导了他,使他决不可能信任一个女人的爱,而必须总是在许多女人中寻求安全。”(《简析荣格》第202-204页,Stevens著,杨韶刚译)
这种分析,从上文所述的、荣格自传中的这段话得到佐证:“母亲的离去使我深深地感到痛苦。从那时起,有人一讲‘爱’这个字,我就有一种不信任感。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女人’在我心中引起的是一种固有的不可靠的感觉……我怀疑女人,可她们并没有让我失望。”(《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第2页,刘国彬杨德友译)
四、荣格的阿尼玛情结对心理治疗的启示:
荣格与女病人的多角关系,似乎基本上都是以“你情我愿”的圆满方式收场的。
那么,治疗师与女病人(下文通称来访者)的这种性爱关系,究竟是相互救赎,还是残酷的两败俱伤?是相互成就了对方,还是双方都是饮鸩止渴?
不可否认的是,咨访关系的确有相互滋养、促进双方成长的作用。治疗师在满足来访者、治疗来访者的同时,也在无意识地治疗着自己,满足自己隐秘的心理需要。不过在很多情况下,心理治疗的整个过程,更是一种充满艰辛和风险的过程,“从而使助人这一专业,成为最能给人带来精神满足,同时也最能耗竭人的情感的人类活动。”(《心理治疗师之路》序,[美]JeffreyA . Kottler著,林石南 黄秀芹 黄思旅 译)
问题在于,治疗师在满足来访者、治疗来访者的同时,对自身的耗竭、伤痛等问题,怎么办?
荣格的这种观点颇受争议:“医生是只有在他本人情感上受到感染之时才能起作用。‘只有受过伤的医生才会医伤。’但要医生的个性之强犹如一身盔甲之硬时,他是起不了作用的。我对我的病人是认真加以对待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