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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頓 艾瑞克森(Milton H. Erickson 1901~1980)心理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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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頓& 8231;艾瑞克森(MiltonH Erickson1901~1980)(JayHaley編撰,陳泓仁翻譯)MiltonH Erickson,M D 是一為眾所周知且在世界臨床催眠上居領導地位的實踐者。他在催眠上的著作都是很權威的,著作包含了催眠、研究催眠經驗的所有可能性以及限制性的實驗工作、以及催眠師與個案之間關係的研究。也許有很少人知道Dr Erickson在精神療法上的獨特方法,那些治療手法產生了很大的革新觀念。很多年以來,他發展出了有效及實用的治療方

米爾頓‧艾瑞克森(Milton H. Erickson 1901~1980)

(Jay Haley編撰,陳泓仁翻譯)

Milton H. Erickson, M.D.是一為眾所周知且在世界臨床催眠上居領導地位的實踐者。他在催眠上的著作都是很權威的,著作包含了催眠、研究催眠經驗的所有可能性以及限制性的實驗工作、以及催眠師與個案之間關係的研究。

也許有很少人知道Dr. Erickson在精神療法上的獨特方法,那些治療手法產生了很大的革新觀念。很多年以來,他發展出了有效及實用的治療方法,這些方法有些有、有些卻沒有包含了傳統的催眠引導方法。那些認為他應該會自認為是一位催眠師的人會感到驚訝,他在電話簿上登錄自己的頭銜是精神病理醫生及家庭顧問師。翻遍所有他的著作的讀者都會發現,所有文章的標題並不會明確描述出是哪一類的特別治療手法。例如,有一篇文章標題是『兩個身心失調牙齒病患的催眠治療』,裡頭有個案例是一位年輕女性,她被教導要去學習從她的齒縫裡把水噴向另一位年輕人!在『安全事實的確認』這篇文章裡,一位母親被口頭要求坐在她那棘手的兒子面前八小時。對Dr.Erickson來說,這些都是他在成工治療程序裡頭不可或缺的核心技巧。

Dr. Erickson既是一位精神科醫生,也是一位心理學家。他在取得了醫學學位的同時,他也取得了心理學學位。因此,他是美國精神病理協會以及美國心理協會的會員。除此之外,他也是美國精神官能病理協會的會員,他同時在歐洲、南美洲、亞洲也是很多臨床催眠組織的榮譽會員。他是美國臨床催眠協會(American Society for Clinical Hypnosis)的創會會長,並且他也是該協會專業期刊的創刊編輯。他從1950年起就開始了他的專業生涯,包括了它在Phoenix、Arizona的個別會診,以及旅行美國各地舉辦有關催眠的演講會,也到過其他的國。

Dr. Erickson出生在Nevada的Aurum,那個城鎮現已不存在了,他是少數乘坐馬車往東搬移的居民,他們全家後來在Wisconsin的一處農場安頓下來。他對催眠的興趣就是在他從Wisconsin大學心理系畢業後,觀看到一位催眠師Clark L. Hull的催眠示範後開始的。他對所看到的催眠表演印象深刻,Erickson邀請被Hull催眠的個案到他家裡,他要自己來催眠他們。從那時候起,他自我學習當一位催眠師,當他在假期時回到他父親的農場時,他利用每一位願意留下來的個案來做練習,包括了他的學生、朋友、及他的家人。在次年的秋天他參加了Hull舉辦的催眠研討會,在那研討會裡頭Erickson可以大大的檢驗他在夏天練習催眠個案的成果,也可以對於他所做的實驗結果做一些檢驗。在大學三年級時,他已經催眠過數百個人,那時他持續不斷的做了很多實驗,而且他也在醫學院裡頭、心理系、Mendota州立醫院示範催眠。

他是在Colorado General醫院完成實習工作,並且取得醫學學位,並在Colorado精神科醫院接受一段時間的訓練。Erickson在Rhode Island州立醫院擔任初級精神科醫生。幾個月以後,在1930年4月時,他加入了Worcester州立醫院的研究服務團隊,並且很快的從初級晉升到資深,接著晉升到了此研究服務團隊裡的首席精神科醫生。四年之後,他來到了Michigan的Eloise,擔任精神病理研究的執行長,並且在Wayne郡立醫院擔任訓練者。此外,他在Wayne州立醫學院的精神病理科系擔任副教授,而且也在研究所擔任教授。很快的,他也同時在EastLansing的Michigan州立大學擔任客座教授。他在Eloise做了很多催眠的延伸實驗,也在教導精神科醫生催眠的同時發現了很多催眠裡的特舒用途。當他在教導精神科醫生及一些醫學院學生催眠時,Dr. Erickson非常強調要他們學習如何去觀察被催眠的個案,並且他相信透過訓練可以增進這能力。他出色的觀察能力是很傳奇的一件事。由於身體上的限制,造成了他敏銳的觀察力,他說:『當我17歲時,我得了小兒麻痺症,那時候我都躺在床上,身體一點知覺也沒有。所以我靠著一點點的知覺來移動我的頭、腳、或指頭,後來真的可以移動一些些了。後來,當我進入醫學界,我學習到了肌肉的特質,我使用那些知識來發展我因小兒麻痺而不良於行的肌肉,並且我試著儘可能一跛一跛的移動肌肉。這樣的練習花了我十年的時間。我變得可以感覺到我身體的移動,而且這樣的嘗試非常的有用。如果人們有注意到,他們就可以去使用那些輕微的外顯肌肉移動,那些可以揭露一些訊息的移動。在我們溝通之間有太多的身體肌肉移動了,不只是說話而已。我可以分辨出一位好的鋼琴師,不是依照他所彈出的琴聲來判定,而是依照他觸碰琴鍵的方式來判斷。很肯定的觸碰、輕柔的觸碰、很有力的觸碰鍵盤,都是很精確可以判斷的。好的彈奏包含了靈敏的肢體移動。』

Dr. Erickson不能夠透過鋼琴師所彈奏的旋律來判斷是否是一位好鋼琴師,因為他是音盲。這也因此成了他工作上的特質,他說:『有太多人是透過說話來溝通,我的音盲迫使我更注意在對方聲音的轉變上,這表示我不會被對方說話的內容給分心了。有很多的行為模式反映出了對方說了某些事情,而不是說了什麼內容。』

Dr. Erickson也是位色盲,這也成了他的一項有利條件,在於當他實驗使用催眠來產生色盲現象。這避免了實驗者偏見的產生。關於他的這項著作,記載在他對超感知研究的其中一項研究報告裡『催眠引導中使用假性互補色影所產生的色彩幻覺』。受試者在催眠中去觀看一張白紙,被告知是一張有顏色紙而產生色彩幻覺。接著,他們立即觀看一張白紙,而產生視覺互補色的影象幻覺。Dr. Erickson自己不管在清醒時或是在催眠中,都沒辦法看到白紙上的任何顏色。(他可以看到的唯一一個顏色是紫色,也許他看到的紫色並不是很正確,他把這顏色應用在他生活周遭。他戴紫色的領帶,穿紫色運動服,紫色睡衣,家裡的浴室是紫色牆璧。)

Dr. Erickson喜歡把治療型態以幫助個案去擴展他們極限的方式展現,終其一生他都在做這樣的事情。在1919年他罹患了小兒麻痺時,他被告知再也不能夠走路了。他花了好幾個鐘頭專注在讓自己腿部肌肉做些微的移動,在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可以靠拐杖站起來。他甚至在一家罐頭工廠得到了一份可以坐著做的工作,並且可以資助自己進入Wisconsin大學就讀。當他在大學的第一年時,他的醫生告訴他可以利用暑假期間,於早晨時做一些不需要用到腿部的運動。他決定做一個獨木舟之旅,認為這是個很適合的運動,Erickson在六月時乘坐17呎的獨木舟,穿著救生、衣一套的罩衫、綁著一條頭巾充當帽子。他的腿沒有力量將獨木舟拖上岸,而他必須在水裡游個幾呎。他這趟夏季泛舟之旅的糧食包括了一小袋的豆子、米、以及一些烹調用具。他花費在補充更多糧食的費用上只有2.32美金。帶著這些裝備,他計劃從六月到九月的時間,從穿越Madison湖開始,下到Yahara河,在下到Rock河,再進入到Mississippi河,接著進到離St. Lois之前幾英哩遠的地方,接著再回到Illinois河,穿越Hennepin運河回到Rock河,接著再回到Madison湖。他延途找食物吃,看抓到什麼魚就吃什麼魚,找尋河岸邊可食用的植物,晚上就地露營。在Mississippi時就獲得一些農作物來吃,這些農作物包括一些廚師削過皮後丟在河流上的,有很多的馬鈴薯或蘋果被誤丟在河裡頭。在夏季末的時候,他已經旅行了1200英哩,幾乎沒有什麼補給或金錢,他的腿也沒有足夠的力量讓他將獨木舟拖過河道中的障礙物,在他一開始划了幾英哩時,他的身體很虛弱也很疲憊。

這趟旅行比起一般人,對Erickson來講是很艱難的,他是一位拒絕要求他人協助的一位年輕人。他雖沒有直接的要求幫助,但是他對安排所有的事務感覺到很快樂,很多人也都『自發地』幫助他做些事情。當他在講述他的獨木舟之旅時,他說:『我會滑到可以和漁船打招呼的距離,因為我曬得很黑,而且頭上綁著一條頭巾,漁民們都很好奇的跟我打招呼並且問些問題。我會告訴他們我是一位Wisconsin大學醫學系的學生,我滑獨木舟是為了我的健康。他們會問我補魚補得如何,我會回答說還不是很熟練。他們常常在結束對話後會給我一些魚,雖然我沒有跟他們要。通常他們會給我鯰魚,但我都會回絕他們。因為鯰魚是很貴的魚類,他們是靠賣鯰魚維生的。當我回絕他們的鯰魚時,他們就會給我兩三倍份量的Mississippi perch。』

雖然Dr. Erickson沒有辦法將他的獨木舟拖過一些壩堤,他也不會請求別人的幫忙,他說:『我會爬到圍著壩堤的桿子上,很快的人們會聚過來很好奇的看著他坐在那裡讀著一本德文醫學書籍,最後就會有人問他坐在那桿子上到底要幹什麼,我會看著我的書並且說,我正在等著將我的獨木州搬過這個壩堤,這意味著我需要志願者協助。』

透過在河流裡頭的划船,以及一些志願者的協助,Erickson完成了他的夏季獨木州之旅,開擴了他身體的極限。當他完成返回時,他的胸圍增寬了6英吋,他可以游泳一英哩,他可以從早到晚逆流滑船四英哩遠。他也可以自己將獨木舟拉過河流中的壩提。

在之後1952年時,Dr. Erickson又感染了另一種罕見的小兒麻痺疾病,這個疾病影響到了他的右手以及身體側邊。在一年內,他使用兩支拐杖完成了困難度頗高的Arizona登山旅行。

Dr. Erickson離開Eloise並且搬到了Phoenix,大部份是因為他的健康因素。他的私人診療執行是透過獨特的方式。他看診病患的診療室是在他家,他家是一間很溫馨的三房磚造房子。他讓病患等待的地方是他的客廳,他的家庭生活以及八個小孩都會與他的病患們接觸。他看診的診療房間裡頭,足夠放下一張桌子,一些椅子,以及一些書架。在牆上是一幅他父母親的照片,他們活到了九十幾歲,到處都擺放著他的家庭紀念物品,包括了一隻毛絨絨的獾。對Dr. Erickson是一位精神科醫生來說,這樣的診療辦公室幾乎是不矯揉造作的,但他對這診療室的看法是,這樣比較方便。他的一位年輕學生要在Phoenix執業,想要找一個適當的診療辦公室,他有一次對Dr. Erickson抱怨說他的辦公室還沒一應俱全,Dr. Erickson回答他說,當他第一次開業時,辦公室的設備是很遜的,那時在辦公室房間裡只有一張打牌桌以及兩張椅子,他說:『但是,我在那裡。』

除了他的私人診療之外,Dr. Erickson在他家裡頭繼續他的專業活動,包括了靠著他太太的協助,編撰『美國臨床催眠期刊』。他的太太Elizabeth Erickson在多年來和他一起參與了很多的活動,也與他一同編撰了很多文件。她是在當Wayne州立大學心理系學生時認識Erickson的,那時她也是實驗室裡的助理,他們在1936年結婚。Dr. Erickson之前離過婚,帶著三個孩子來結這個婚。從那時候起,他們有了超過五個小孩,一同過著快樂的家庭生活。Erickson太太估算了一下,他們有30年的時間在家裡頭至少會有一位還是十幾歲的孩子。最小的兩個小孩在還是十幾歲時,最大的孩子已經結婚了,並且都把孫子帶回家來了。

Dr. Erickson當談論到催眠及治療時,都會以他的生活及孩子做例子。對那些也許會抱著疑惑的讀者,認為有一位催眠大師父親會是什麼樣子的家庭,讀者們可以從他著作裡的『小兒催眠治療』這篇文章可以感受到。Dr. Erickson描述了他在他兒子Robert的一次意外中,解釋那次事件裡頭如何處理兒同的面對疼痛問題。Robert從樓梯上摔落下來,造成了嘴唇撕裂傷,並且將上門牙撞進了上頜裡頭。他邊流著血邊大叫著,帶著疼痛與驚嚇。他的父母親很快的跑過來,看到了這是一場意外。Dr. Erickson寫道:

『並沒有馬上扶起他,而是當他停下來吸一口氣要大叫之前,他很快的、簡單的、富同情心的、果決的說:「那傷真是糟糕,Robert,傷得真嚴重」。

那時候,不用懷疑的,我兒子知道我知道我所說的話,他能夠認同我,他知道我完全能夠能夠認同他。因此他能夠仔細的聽我說話,因為我表現出我完全的瞭解這狀況。

Dr. Erickson執行了獨特的方式,而不是對他兒子做再三保證的事:

接著我告訴Robert:「這會持續的疼痛」。用這簡單的描述,我給了他的恐懼一個名字,確認他對這種情況的自我判斷,說明了我巧妙地抓住了整個狀況,以及我對他的全然認同。從那時起,他會認為自己會一輩子感覺到痛苦與疼痛。

對他以及對我的下一步就是要告訴他,當他再做一次呼吸「你就會真的感覺到疼痛停止了」,在一次的,我們是處在完全認同對方的狀態,並且他會認可並且他的期望會被激發起來,而那是他的期望,完全是出自於他的內在的,並且會應用在他迫切的需求上。

根據當時的狀況,我接著會給一個能讓他接受並且很確切的暗示,這個暗示是:「也許等一下,再等個一兩分鐘將會不痛了。」

這是一個完全與他所期望一致的暗示,因為這情況被這樣描述:「也許它將會…」,這就不會與他對當時情況的認知互相抵觸,因此他就會接受這個暗示,並且對它產生反應。』

Dr. Erickson接著會轉移到其它重要的事情上,他說:

『Robert知道他受傷了,也就是他是一個已經受傷的人了,他看到了自己的血流到了地板上,他在嘴巴嚐到了血,並且看到他的手上也有血。就像是所有的人一樣,他也會期望沒有發生這樣不幸的事件,甚至會更期望能讓狀況舒緩些。沒有人會要一個微不足道的頭疼:因為頭疼必須是要能夠忍受的,將頭疼的情況放大,指示只有患者他自己才能夠忍受的。人類的自豪心是很妙的,也是很令人欣慰的!因此,要讓Robert的注意力加倍的導向兩個鮮明可理解的重點,可以用這簡單的說法:「在地板上的好多的血,真是嚇人。那些血是健康的血、鮮紅色的、而且是很強壯的血嗎?媽媽,你也來看看,我想是的,但我要你來確認一下是不是這樣。」』

在確認證明了那些血是很健康強壯的血,但那必須在浴室裡白色的洗臉槽做再次確認他的血是很健康的。使用這方式,這位男孩停止了哭泣與恐懼,並且把血都洗乾淨了。當他到醫生那裡做傷口縫合時,問題是他是否會和他姊姊之前也做過一次傷口縫合的情況一樣。當傷口縫合時並沒有使用麻醉,當縫合結束時,這位男孩從頭到尾就像個參與者一樣的有興趣的看著。

雖然Dr. Erickson做的是地區診療,但是有很多的病患是從很遠的地方來找他做診療的。患者遠從New York或從Mexico市飛來,就為了解決他們的問題,就好像是要去看外科醫生一樣,更有其他人遠從西岸輾轉來找他的。近幾年來他的診療活動以及教學活動都減少了,因為他身上的病痛。當他出席一些會議也都是坐輪椅,在家裡頭的工作量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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