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是什么呢?有人认为也是人格的解离,但是那已经超出了我的领域。如果我们和最严重的解离状态去工作,这个人会表现出完全不同的人格。我有一个病人,诊断是躯体化,然后我觉得他有了人格的解离,我跟他说,“好像你住在一个房子里,但是这个房子有不同的房间,你的人格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里,他们相互之间完全不认识。”他回来找我的时候说,“你给我描绘的这幅图画是很有趣的,但是不一样,我给自己的图画是:我的不同人格住在不同的世界里,但是我不知道我在哪个世界里。”PTSD的解离相对要轻一些,在发生意外之后,通常情况下可以恢复正常功能,但是在某些刺激下,可能会有闪回,处于解离状态。
下面我说一下如何和不同的部分工作。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去跟这个内在的各个部分工作是有意义的?在什么时候和一个人的人格工作。当一个来访者的非言语表达和言语表达不相匹配时,以及当他相当情绪化,而你无法通过认知干预的方式达到效果时,我可能会问这个来访者:“你很激动,好像有很愤怒的部分不让你说话,你现在看上去很生气,那么你的内在是否还有另外的部分,我知道这部分没有那么有攻击性,这部分去哪里了?”
什么时候针对人的内部系统去工作可能是有用的呢?就是当我们想要创造多个不同的视角以及在这一块有多元性视角的时候,比如说做决定的时候。
如何与内在部分工作?
第一步:我们需要一个多样多层次的语言,在精神动力学里面是修通,我们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保持中立、有多元化的视角。作为一个治疗师,如果你想使治疗中不同关系的部分合作的话,你最好要保持中立,也就是你需要喜欢来访者的每个部分。多元多层次指的是什么呢?我们可以和来访者说:“你可不可以花一点时间听听你内在的声音?能听到其他的部分吗?”比如,我和来访者讨论治疗合约的时候,我会说:“我相信有一个部分的你会想要来这里,但是也有其他的部分”。
第二步:是融入的工作,跟人格的不同部分熟络起来。我记得我有一个来访者,这个情况也可以应用到督导中。他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但是眼泪落下来前,他说:“我讨厌这样”。也就是说,其实那一部分想哭的他,他自己是不了解不熟悉的。因为当你讨厌一个东西时,通常是背对着它的,很难真正去熟悉它。所以我做了大量的重构的工作,“噢,你现在想哭了,这个哭有什么好处?什么时候会哭?什么时候不会哭?有什么意义呢?”不光是要对人格的各个部分熟悉,对脆弱的、控制的、鞭策的部分,我们也要熟悉。
第三步:要和内在团队的三个部分进行工作,对指向关系的部分工作。你可以去画图谱,也可以用雕塑的方式,我特别喜欢做人的内在部分雕塑。我会问,“当脆弱自我开始哭泣的时候,会怎么样?”这是很有意思的雕塑,我建议你们去使用。这么做的目标跟在家庭治疗中很相似,可以促进不同部分的合作。精神动力学也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在德国的时候一直强调:系统治疗和动力治疗的差异在于:系统治疗师非常强调关系和资源,所以它充分地相信每个人格都有自己的意义和功能。
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我的一个督导案例,我一个很有经验的同事报告了一个案例:在一个医院里工作,来访者不会很好地停车,他们就是乱停车,这跟他没有关系,不是他的责任,这是医院的责任。他跟医院的领导说,这样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