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近中年、反省能力较强、受过高等教育的中产阶级,其中又多以女性为主。毫无疑问,这些病人对荣格的分析心理学理论的孕育和形成、对继承和传播荣格的心理分析理论,起了非常大的作用。这一点,正像他在前文所述的那样:“我怀疑女人,可她们并没有让我失望。”
荣格在自传中坦承:“我的患者大都是女性,这些人往往以非同寻常的自觉性、理解力和聪明才智而参与这方面的工作。从根本上说,正是因为她们,我才有可能在治疗方面开辟出种种新途径……我的病人使我得以深入人生的现实并进而得以从他们身上懂得了不少带根本性的东西。对我来说,遇见过如许之多的各色人且这些人的心理状况又是如此不同,比起与名人们所进行的片言只语的交谈来,其重要性实在无法比拟。我的一生所进行过的最美好和最有意义的谈话,都是与那些默默无闻的人所做的。”(《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第123页,刘国彬杨德友译)
但是,正像荣格本人在一次复信中所说的“我所知道的自传实在太多了,不是自欺欺人就是满纸彻头彻尾的谎言”(《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绪论,刘国彬杨德友译)那样,他在自传中的夫子自道,也未必就很诚实——起码他在自传中有意无意地略去了他和数名女病人之间的性爱关系。事实上,无论婚前婚后,荣格的性爱关系一直持续着,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荣格的病人、后来的助手和分析学家。比如,玛丽-路易丝·冯·弗朗兹(Marie-Louisevon Franz)和芭芭拉·汉娜(BarbaraHannah),两人都是一生追随荣格而终生未嫁,死后双双埋葬在了荣格家族墓地的旁边(《心理分析:理解与体验》第160页,申荷永)。
在荣格的女病人中,对荣格学术研究启发最大、影响最大的,是下面这两位。
1、萨比娜·施皮尔莱因(Sabina Spielrein,1885—1940)
1904年,18岁的俄国犹太女孩萨比娜·施皮尔莱因来到荣格所在的布尔格霍尔兹利精神病院,被诊断为“精神歇斯底里”。荣格治疗她一段时间后,她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并发现自己也爱上了荣格,被献身的念头所诱惑,内心更多的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