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和其他后现代主义者提倡第二序的人工头脑学。第二序的人工头脑学虽然保留人工头脑学的隐喻,但主张在从事家庭治疗时,治疗师必须知觉到许多个体存在,而且每个人对事实和家庭的描述都有自己的看法;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家庭观,而且都是个别且正确的知觉。因为他们强调的“客观”实际上并不存在,所谓对于家庭的客观描述只是叙述者的社会建构,而非家庭现实。家庭的现实并不能从客观的方法来发现,因为他只是经由成员的社会互动所产生的一致看法。从这个新观点来看,一个家庭有多重观点所组成,而不再被视为旁观者的治疗师也参与一起构建被观察的现实。治疗师决不认为他或任何成员可以揭发家庭或问题的“现实”,就象其他参与者一样,治疗师所看到的家庭现状,是他对家庭和问题的特别假设的产物。每个家庭都有多重事实,但决不是一个共同的事实,所以治疗师不能视自己或任一成员对于现实的解读是正确的,而认为某成员的观点则是扭曲的。
对那些把家庭比做机械系统的治疗师来说,第一序人工头脑学仍是其主要焦点,但第二序的人工头脑学论者主张家庭是有生命的系统不应被视为外部设定的物体,而应看成是自我创造的独立实体。
目前大部分家庭治疗师继续以人工头脑学的观点来从事实务工作。虽然第二序的人工头脑学无法取代第一序的人工头脑学的效度,最近兴起的看法提出许多问题探讨如何进行家庭治疗更有效
——加入(joining)
“加入”是治疗者为了做诊断及促成改变,而与家庭连结的动作,它不仅是有助于做诊断的技术,最主要还是能借助它来介入处理,以促成改变。虽然在接触家庭的开始阶段会相当强调“加入”,但事实上它也发生在治疗的任何阶段。
在“加入”的过程中治疗者鼓励家庭成员能感觉到够安全而去探索替代的互动方式和去共同解决问题。藉此识出他们压力和痛苦的地方,治疗者使他们知道面质这些苦处是安全的,例如,在一个紧密的家庭中,如果某成员有明显的负向特质,结构取向治疗者会确认它的存在,但同时“吸收”个人对于这行为的责任。如,对小孩说:“你看起来相当幼稚。父母是怎么做,使你维持这么小?”对先生说:“由你的行为看起来,你相当依赖太太。她做了些什么使你如此没有能力?”通过这样的技术,家庭成员可认出他们的问题而不觉得被批评或者罪恶感或被责备,也较不必去否认或防御,也能使得家庭觉得治疗者了解他们,与他们在一起并为他们而工作。
治疗者的“加入”,主要通过与个别家庭成员的接触。接触的方式可以说有无限种,然而对于家庭全体及其个别成员来说,有些方式可被接纳,而有些是会被抗拒的;有些可能会很顺利、很友善地一来一往起来,有些则可能相当不顺畅。治疗者加入时根据接触个别成员时所引起的情绪感受,可形成对整个家庭的情感图像。治疗者要越过家庭与外界间的界限,寻求任何可能的立足据点,并寻找可能和治疗者形成联盟的次系统。虽然治疗者的意图绝对是正向的,但基本上,任何形式的“加入”无可避免的都会干扰家庭原本的生活,家庭自然地会对这“外来者”的“加入”所造成的干扰,小心检视、抗拒、结合、反应。所有这些在和治疗者接触过程中所产生的“挣扎”,绝对不是随意出现的,往往是带有家庭的固定模式的,家庭系统对治疗者介入的顺应或调试,常能向治疗者提供这个家庭的主要功能等重要的诊断资讯。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