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甫接着指出,“实际上,麦独孤在他的《团体心灵》内维护了有关社会生活的集体主义的观点。同时,他也要把从前的本能立场作一些修改。但无论如何,他已向我们透露一种需要去研究‘统一体’,‘机体完整性’和‘潜力’,而且一再声明这些实体不是单从研究孤立的个体所能推论出来的。”
卡普甫还认为麦独孤受了达尔文著作的深刻刺激,对发生学问题发生兴趣,他要使心理学家注意物种进化和个体发展的问题。不久以后,他明白,物种和个体的进化历程主要是社会的,因此,麦独孤说:“他们演变了,每前进一步都由于个体和他的社会因素的交互作用;一方面个体心灵的生长随它所处的社会的精神势力的变化而变化,另一方面,这些势力又是构成社会的各种个体心灵交互影响的产物。因此,只当我们考虑个体生活和社会生活经常发生交互的关系时,才能理解双方的生活。每一个人只是一个不全面的个体;他是这样的一个广大无边的活力的精神系统的单元,这个系统具体表现为人类社会的形式,其所努力以赴的终点是没有人能够预知的,每一单元的职能在于原封不动地传递这些势力,虽有所变化或损益,但都微不足道,离开那个体系统就没有意义,也无法解释。在历史的任何时期,这些势力的系统的活动都为进化的历史长流的条件所决定,而这些条件又为无数世代的精神活动的产物,但也仅为生活在某一时期的社会成员所造成的极其微弱的变化。因此,可以说,社会包括死者和活人,活人决定社会生命的作用与死者比较起来是无关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