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选择谁,都必定会伤害另外一个,而且我也会终身觉得愧对于她。或许我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出家,远离红尘,才能斩断这两份情缘,可是这样一来,我连两个女人都伤害了。
和两个女人同时保持着情爱关系的阿飞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流氓,甚至痛骂自己是畜生。阿飞也很理智地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这两个女人[被屏蔽广告]
。可是他又谁也无法舍弃,他说,自己已经成了她们生命的一部分,而她们也是他人生的支柱。
小容:美好的初恋
阿飞来自赣南的一个贫穷的小乡村。12岁那年,他和同村的小容同时考进了县城中学。星期六下午,两人结伴回家,星期天下午,又一起结伴返校。小伙伴们总开玩笑说他们是 夫妻双双把家还 。在大家的玩笑中,和一个个风雨兼程乡间小路上,两个人就有了那种朦胧的意识。高二那年,两人初尝禁果,并相互约定今生今世永远相爱相守,永不分离。
高考那年,阿飞和小容双双落榜,阿飞回家帮助父亲做农活。日复一日 脸朝黄土背朝天 的枯燥与艰辛,换回的是极其微薄的收入,让阿飞非常沮丧,便萌生了跟老乡闯海南的想法。可是,他担心自己走了后,父母没有人照顾,毕竟他们年纪大了,而他的两个姐姐也远嫁外县。小容看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说,一个男人呆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乡村是不会有出息的,你放心地去闯吧,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会照顾好他们。
他的父母也在小容的照顾下,生活的非常好;没有了后顾之忧的阿飞,在海南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小茜:邂逅的缘分
阿飞来海南后,就跟着一个远房表哥做水电工。1996年,他们接了一个饭店的装修工程,阿飞的勤快老实很得饭店老板的赏识。装修还没有完工,饭店老板就找到了阿飞,希望他能留下来,负责水电和采购。阿飞也想明白了,与其在外面有活干的时候累死,没活干的时候闲死,还真不如留下来做个安稳的工作。后来,阿飞就认识了老板的情人小茜。由于两人都来自同一个地区,共同的乡音让他们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当然这只限于乡情之间。发生变化的是第二年。
1997年的春天,嗜赌如命的老板不仅把这个原本就是靠赌博赢来的饭店给输了出去,还又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便逃之夭夭了,而此时小茜却已经怀孕了8个月了。来自他乡的小茜在海南的生活圈很小,仅限于老板周围的朋友,又不敢回老家把孩子生下来。按道理阿飞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出于义气和乡情,又回到装修队的他总时不时回去看望小茜。临产的那天,小茜打来传呼,要阿飞陪着去医院。在手术单家属签名一栏里,阿飞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阿飞日以继夜地在医院陪了5天之后,又照顾了小茜整个月子。
老板跑了,但小茜手头还留了一笔钱。小茜用它又开了个小饭店,阿飞又无法拒绝地帮助她管理饭店--阿飞成了小茜唯一的依靠。小茜对阿飞也决不吝啬,不仅给阿飞支付高薪,阿飞父母生病也是一给就是3万,就连小容的弟弟上大学也是她以阿飞的名义给寄得钱。
员工们总称呼他们为老板老板娘,在员工的眼里,阿飞和小茜是非常幸福恩爱的夫妻。小茜每次总是微笑着不做任何解释,阿飞面红耳赤地解释过几次,但丝毫不能改变员工的观点,也只好随他们去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孩子过周岁的那天,酒后的阿飞和小茜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住在了一起。
阿飞:痛苦的选择
这些年来,阿飞的父母总催他回去结婚,一个姑娘家这么不明不白地照顾老两口这么多年,再加上年纪也不小了,千万别耽误了小容的一生。可几次他一下定决心回家结婚时,小茜总是笑呵呵地拿出一大笔钱来给他,祝他和小容夫妻恩爱,白头偕老。阿飞看见小茜笑容后面的那难以掩饰的幽怨与绝望,又立刻打消了和小容结婚的念头,说过一段时间再说。这时,小茜的笑容才真正地灿烂起来。
阿飞每次回家时,总想跟小容坦白自己和小茜的关系,可看着小容痴痴的神情与这些年艰辛农村生活在小容脸上、手上、脚上留下的印记,他又没有勇气开口。这时就觉得人不能没有良心,就想起了张国立在《手机》中用四川话说的: 做人要厚道。
在结束采访时,阿飞的神情表现的非常绝望,他说: 无论我选择谁,都必定会伤害另外一个,而且我也会终身觉得愧对于她。或许我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出家,远离红尘,才能斩断这两份情缘,可是这样一来,我连两个女人都伤害了。我真是个祸害,祸害了这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