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伴成“知己”
去年四月我病休在家,没事经常去广场上跳跳舞。心情跳好了,身体也练棒了。那天跳完舞刚歇下来,有个女人在一旁和我打招呼,“你跳得真好啊!”我抬头看她,好年轻的一张脸。“是吗?那我们以后一起跳?”她很兴奋的样子,说好。那以后,我和顾华就接触了起来。她小我九岁,在武昌某大学做临时工,老公和孩子都在武汉郊区。而我呢,再婚后有妻有子,但他们都在荆门。跳了一段时间的舞,顾华就来了我家。我的第二次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所以,虽然我在背叛名义上的妻子,但我并无愧意。我心里清楚,那婚迟早是要完蛋的。
分居14年
我和第二任妻子程玉已经再婚14年了,从结婚开始我们就在分居,我在武汉荆门之间两头跑。我再婚后本来不想再要孩子,程玉却坚持要。她很能干,一个人在荆门边工作边照顾孩子。我知道我的确是对不起她,作为丈夫和父亲,我都没有尽到责任。但我也没办法,我的单位在武汉,父母儿子也都在这边,我只能两头跑。
两头跑,其实两头都没顾着,而且也攒不到钱。程玉对我意见很大,我们再婚14年,就分居了14年,本来感情就不浓,长时间的远距离让我和程玉的感情越来越淡。渐渐地,她也不作我的指望了,她变得很独立,这让我更加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可有可无。
前年程玉下岗,她把十岁的儿子放在她父母家,只身到广东打工去了。这一下,家更不成家了。我偶然去那边的家,也只能是回岳母家看儿子。我回荆门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
我和程玉都在考虑分手。我和顾华很谈得来。顾华说她和她丈夫之间也矛盾重重。也许因为孤独,也许因为寂寞,一人在外打工的顾华很需要我的关爱。她的需要让我找到了做男人的尊严,让我觉得自己是有用的。这种感觉很受用。
离了又离
接触时间长了,顾华说,“我们不能老这样吧。”我懂她的意思。我说那我离了吧,反正那婚总要离的。顾华似乎怕负责任,她瞟我一眼说,“我才不管你离不离哩。”我说我离婚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想离。这行了吧?看她不做声,我又说,“那我离了,你也得快点离啊。”她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离婚与我无关。至于我离不离婚,那是以后的事。我可不能对你保证什么!”
我回荆门和程玉离婚,离得很顺利。孩子给她,荆门的房子是她厂里分的,理应属于她。我们没什么财产纠纷。
办完离婚手续,我一个人坐车回武汉。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本来应该兴奋的,却感觉空荡荡的。我在回忆我的两次婚姻,也在比较这两任妻子。说实话,和第一任妻子阿芳比较起来,我觉得更对不起第二任妻子程玉。程玉跟着我的这十几年里,她从没享过什么福。她爱孩子,所以拼命工作。因为我和我父母对她没有一点支援,她渐渐对我们有了怨气,这怨气也是应该的。由于我工资低,父母基本上每个月都在贴补我抚养大儿子,供他上学。这点让程玉更气。“他没个妈?要你这样全心全意的管?”
前妻阿芳在大儿子一岁时,就和我离了婚。我是船员,经常在外跑船。阿芳和我父母住在一起,从结婚就开始经常吵架,孩子出生后,阿芳和他们吵得更热闹了。只要我出差,我前脚走,阿芳后脚就把孩子抱回了娘家。等我回了,再去岳母家接她一起回家。但是,随着矛盾的增多,我出差回了再去岳母家接阿芳时,她死活也不肯跟着我回家了。
我也知道一家三口搬出去单独住会好些,可我没有能力买房子。矛盾始终得不到解决。孩子刚满一岁时,阿芳已经两次起诉要和我离婚。第二次,我答应了。
离婚后,阿芳来看了两回孩子,渐渐地,她越来越少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