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日,吴蓉(化名)给我发来一则短信。她说:“我和我的初恋情人分开15年后又走到了一起。我们双方都是有家庭的,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的结局,但我还是在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如履薄冰……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却利用了我的爱欺骗了我。就像韩国电影《丑闻》里的对白:‘当你的爱给了我以后,我的爱就会改变。’”2月24日,吴蓉向记者讲述了这段令她难忘而又痛苦的情感经历……
“我经常想,要是他能从房里走出来的话,我一定会改变决定的……”
熟悉亚彬(化名)时,我正读初三。那时,我家刚从达县搬到龙泉。由于刚到一个新环境,班上的其他同学我一个也不熟悉,经常被其他同学欺负。有一天放学后,我刚走出学校没多远,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子就把我围了起来,向我“借钱”。我一下就哭了起来。正在这时,一个瘦高的男孩从后面走了过来,当我有些无助地看着他时,刚才还把我围着的几个人便“知趣”地走开了。从那几个人对他的称呼中,我知道了帮我的那个男孩名叫亚彬。这一天,我是在亚彬的陪同下回家的。他一直把我送到了我家的楼下。
第二天,为了感谢亚彬,我特地从家里带了很多糖果。当我把所有的糖果都塞到他手里时,四周的同学都在起哄。我和亚彬的脸顿时一下就红了。他是我在龙泉的第一个朋友。这之后,亚彬几乎天天都要送我回家。随着接触的增多,我发现我的心里渐渐地对他产生了一种依靠感。为此,我的心里经常有一种莫名的躁动和不安……(虽已经时隔多年,说起当初与亚彬的相识,吴蓉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那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那样让她刻骨铭心。)
我以为亚彬也和我一样,但很快,我发现了他的脸上时常涌起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神色。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痛苦与忧郁,但我知道,他在逃避我。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放学以后在教室门口等我了。一天放学后,我早早地等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我要当面问问他,他的痛苦是否与我有关。
刚开始,亚彬不愿说话,甚至十分急躁地让我离他远点,但经不住我的“纠缠”,良久,他说:“吴蓉,你知道吗?我是个没有父母的人,我从小就是被人抱养的……”看着他说话时黯淡的眼神,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
从这以后,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对亚彬的同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开始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我们背着双方的父母,开始了偷偷的约会。那段时间,我觉得非凡幸福,虽然那时我还不十分清楚幸福究竟是什么,但和他在一起,我能感到快乐。
初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父母终于知道了我们的事。母亲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劝我说:“你现在还小,要以学习为重,等将来长大了,你爱怎么谈就怎么谈。”见我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一向把面子看得很重的父亲拿起扫帚就向我打来。这是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第一次打我。
整整一个暑假,父母都把我关在房里,要我和亚彬断绝往来。那时的我,无论父母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为了和父母赌气,我甚至偷偷地服下了安眠药。幸亏被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恶果。
最终,我还是没能拗过父母,在那个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和亚彬分了手。分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会去亚彬住的地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楼下,看着从他房间的窗户透出来的淡淡的寂寞灯光,我的泪水就会不自觉地流下来。我经常想,要是他能从房里走出来的话,我一定会改变决定,无论父母怎么反对,我都不会放弃的。但临近开学,我都没有等到那一天。
这之后,父母安排我在他们单位的子弟校读书,而亚彬则去了外地,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讲到这里,我发现她的眼神有些迷茫。看得出,她对与亚彬的这段感情还是十分珍惜的。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喃喃自语地说道:“这就是我的初恋。人们都说初恋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漂亮的事,可我的初恋,却如此青涩和短暂。”)
“吵架充斥着我们婚后的生活,除了沉默,我却别无他法……”
初恋给我留下的伤痕,让我在大学期间一直没有勇气再谈朋友。1994年大学毕业后,我进了一家广告公司跑业务。一年之后,一切都步入正轨,我的工作也很顺手。这时,同公司的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叫林云(化名)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