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上班信箱里就有一组在美国的同学发来的形态各别的狗的照片。我看着看着就笑了,给同学复书:“看着狗们,我笑了。”要点发送时,我眼睛在“笑了”两个字上停住了。笑?宛如我好久没笑过了。
固然训练有素的微笑每天都有无数次,见向导,见同事,见熟人,乃至于路遇生疏人,都会有规矩、殷勤的微笑。但是那笑不是发自内心的愉快、高兴与开心,它仅仅只是一个心情,一个行动,是替代嘴的另一种打招呼的方法。真的,我简直很永劫间没笑过了。没有发自心田开心的笑,没有情不自禁的笑,没有满脸辉煌光耀的笑……但是这些笑都曾有过的,它都存在影象里。住在漏雨的平房里听着雨滴在脸盆里发出一串串或一声声嘀嗒声时笑;冬天在没有取暖设置装备摆设的课堂里裹着厚笨的棉大衣学习,时时地要跺跺冻得没知觉的脚时笑;夏天在大学宿舍用饭时热汗直流,嗡嗡叫着的苍蝇在房顶黑乎乎连成一片刻笑;刚事情时为了挣那每天不到三元钱的加班费,从大年头一到初三在单位加班时笑……
当时为什么就那么爱笑呢?上大学时第一次全班一起溜旱冰,被班上的帅哥带着溜了两圈就自己偷着笑了好些天;用省下的钱在市场的格子间买了两元钱一支的变色口红,晚上熄灯前,趴在上铺对着镜子涂了一嘴后发出阵阵傻笑;最担心过不了关的政治竟以67分逃走,足足笑了一假期……真的,当时很爱笑,一封信,一个电话,乃至一个错误都能成为笑的来由。
为什么如今越来越不会笑了呢?是日常中能让咱们笑的东西愈来愈少了呢,照旧那根笑的神经也随着人体机能的老化而老化变得不敏感了呢,照旧笑这东西也切合经济学里的边际效应递减呢?
衣食无忧不能让我笑;冬有暖气,夏有空调不能让我笑……孩子的结果没能压倒一切,我笑不出来;老公的事情感触压力,我笑不出来……涨人为了,百十来块钱不值得一笑;孩子学习前进了几名,步调太小不值一笑……
记得看过一篇文章写得非常好,它是说当你在新的一天到来时能看到初升的太阳,那你应该是荣幸的几多万分之一;当你另有事情,那你应该是几多万分之一……其时我看到这篇文章时非常冲动,把它复印下来在办公室的玻璃板下压了好久。
我费尽心血地探求着能笑的来由:爸妈身材康健我应该笑,孩子聪明听话应该笑,老公事业有成应该笑,自己有着一份事情应该笑……但是我照旧笑不出来。
大概是欲望一直大于现实,所以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