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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把她的歇斯底里症追溯到了她的邻居,一位K先生,对她所发动的性接近,并追到了她对这位先生矛盾的态度,一方面是感到恶心,同时又感到了他在性上面对自己的吸引力。可是,多娜只在3个月后就中断了治疗,其时她已经有了一些好转。弗洛伊德大感困惑,他想了很长的时间,深入地探讨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重新检查了她做的一个关于逃避治疗的梦——这是对她在K先生家受到性抚摸时从他身边逃出来的一个类比,他终于发现,他自己,作为一个烟劲很大的人,说话中带有很浓的烟味,会使她想起K先生,因为K先生也是一个抽烟的人,他还发现她也许开始把她对K先生的感情转移到了他本人的身上。由于他没有能够注意到这一点,因此就没有以建议性的方法来解决她的问题。他得出结论说:
我自己早就该听一听这个警告了。我早就该对她说:“听我说,你把对K先生的感情转移到我身上了。你有否注意到任何让你怀疑我有与K先生类似(不管是公开的或者是以某种升华后的形式产生)的恶意?或者,我身上是否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你,或者你了解到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会引起你的幻想,就如同以前发生在K先生身上的情形一样?”
他说,这样的话,就有可能让多娜清除掉对他自己的感情,继续进行治疗,并进一步探索她自己的内心世界,寻找更多的回忆。
移情作用,他说,不能够回避,目前,要解决这个问题,是最为艰难的一部分任务,可是,要打破抗力,把无意识揭示出来又是必须要采取的一个步骤:
只有在解决了移情作用之后,一位病人才有可能最终相信在分析期间建立的各种联系是有效的……(在治疗中)病人所有的倾向,包括一些充满敌意的想法,都被激发出来了,把这些倾向揭示出来,使其进入有意识的思想里边,接着被转换成对分析目的的解释……移情,它好像是心理分析医师最大的障碍,如果每一次都能够注意到它的出现,并向病人作出解释,它就会成为最有用的盟友。
从治疗的角度来看问题,对移情的分析是一种纠正的经验,它会把创伤暴露出来并加以修复。弗洛伊德如果及时采取了行动,多娜可能早就看出来,他(其他许多的人也应该如此)与K先生不一样,他是值得信赖的,而且,她也不必害怕他们对她的感觉,也不必担心她对他们的感觉。而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问题,移情的分析是一种调查的办法和可以起证实作用的假设,可以推想不可解释的行为后面一些无意识的动机。
分析技巧的第二个要素后来成了弗洛伊德从事心理学研究的主要方法,这就是释梦。尽管他没有能够看出多娜的梦是她向他移情的迹象,可是,5年来他一直在利用病人的梦来获取无意识的材料,而且很有成果,后来,他把释梦叫做“通往了解精神生活中无意识状态的成功之路”。
对梦有兴趣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远远不是第一个,在《释梦》一书中,他列举了115处对此话题的讨论。可是,大多数心理学家都把梦看作低级荒唐和无意义的一些思想,认为它们的来源不是精神过程,而是一些干挠睡眠的肉体过程。弗洛伊德却认为,无意识不仅是清醒状态之外的一些想法和回忆,而且是被强制遗忘的一些痛苦感情和事件的积淀,他认为梦是在保护性的清醒自我不在岗的时候出现的一些隐蔽的重要材料。
他提出假设,认为梦会满足一些愿望,否则我们就会醒过来,梦的基本作用是要使我们能够继续睡眠。有些梦满足简单的肉体需要。弗洛伊德在(释梦)中说,任何时候,只要他吃过很咸的食物,他在晚上就一定会感到口渴,而且梦到大口喝水。他还引证了一位学医的年轻同事的梦。他喜欢晚睡,有一天早晨,房东在门外喊他:“起床啦,佩皮斯先生!该去医院啦!”那天早晨,佩皮斯特别想留在床上,于是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位病人,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时,他对自己说:“我已经就在医院了,没有必要再到那里去了。”说着,扭头又睡。
可是,许多梦所满足的愿望却复杂得多,也更深奥。经常的情况是,深藏在无意识里的一些愿望威胁着要挣脱封闭状况,在睡眠的轻松状态下进入有意识状态,如果成功的话,它们会产生压抑,足以唤醒睡眠的人。为了保护睡眠,弗洛伊德假设,无意识的思维会把造成干扰的一些因素隐藏起来,再转换成相对不那么刺激的一些因素。梦的确是非常神秘的,因为它好像要讲述什么事情,而实际上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可是,通过自由联想,把我们能够记得起来的梦的内容想出来,我们或许就可以认出躲在后面的真正的内容,并制探我们自己无意识的思想。
弗洛伊德是在对自己的一个梦进行分析过后得出这个观点的。1895年7月,他做了一个梦,是关于他所治疗的一位名叫“艾玛”的少妇的。这个梦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