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对美术、电影及文学创作的影响
弗洛伊德始终对文学艺术抱着浓厚的兴趣。他早年废寝忘食地飨读古今文学名著,提高了他的文学艺术修养。而且,由于他一直保持同文学艺术界的联系,关心文学艺术,努力进行创作实践,使他对文学艺术的理论问题、美学问题、文学艺术史的问题以及写作方法问题,都有很深的认识和造诣。
弗洛伊德本人的写作能力很强,文风优雅、朴实。他所遵循的基本原则就是既要表现浪漫和想象的色彩,又要通俗、简朴,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和理解。这种基本观点与弗洛伊德研究精神分析学的态度是一致的。在他看来,一切精神科学以及与此有密切关系的人文科学,都必须反映人类心理活动的基本规律。只有这样,写出的作品才能引起人们的共鸣。
在《自传》中,弗洛伊德说:“自从《梦的解析》一书问世以后,精神分析再也不是纯粹属于医学的东西了。当精神分析出现于德国和法国的时候,它已经被应用到文学和美学上,以及宗教史、史前史、神话、民俗学、乃至教育学领域……关于这些医学之外的应用,主要的还是以我的著作为起点。我不时会写一点这方面的东西,以满足我对医学之外诸问题的兴趣。其后,别人(不只是医生,而且其他各学科的专家也如此)才沿着我的路线前进,并且很深入地进到不同的论题上去。”接着,弗洛伊德又说:“经由一个不可抗拒的发展过程,‘精神分析’一词已经演变成一个具有两种意义的概念。它的原意本是一种特殊的精神治疗法,而今则成为一门专论潜意识心理过程的科学;这门科学本身很少能独立地负起处理某一问题的全责,但它似乎注定要对许多知识领域,提供最有价值的援助。如今,精神分析学应用范围之广,一如心理学,已经成为这个最伟大的时代中不可缺少的一门补助科学。”
弗洛伊德对于文学艺术及其他社会文化和社会科学的研究,起于十九世纪末发表的《梦的解析》。接着,他先后在其重要作品中——《日常生活的心理分析》(1904年)、《性学三论》(1905年)、《机智与潜意识的关系》(1905年)、《文明化的性道德与现代精神病》(1908年)、《诗人与空想》(1908年》、《达芬奇的幼儿期回忆》和《图腾与禁忌》(1912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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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地研究同一类的问题。这一切是弗洛伊德在二十年代下半期更深入地研究文化问题的出发点和稳固前提。
弗洛伊德从二十年代起,开始更多地同罗曼·罗兰、托马斯·曼、茨威格、李尔克、威尔斯、萨尔瓦多·达利等艺术家来往。他同他们的直接接触给他一个良好的机会,得以直接地探讨他们所共同关心的文学艺术问题。
在当时的作家当中,最早访问弗洛伊德的是本世纪初最著名的象征主义诗人李尔克(1875—1926)。李尔克在一九一五年被召入伍而路过维也纳时,曾拜访过弗洛伊德,并在弗洛伊德家度过最愉快的时刻。李尔克的象征主义文学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理论是有密切的关系的。
象征主义认为“真正的艺术”不是直接反映现实生活,而是以梦幻的浪漫形式表现作者的内心世界。他们认为,作家的王国是深沉的梦境。他们歌颂黑夜、回避光明的白天生活,反对理性,强调内心深层的任意变化。他们认为,诗人首先只能想到自己,而不是想到别人;应该写个人的细腻的病态感情,而不应直接地关心社会生活,因为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的心理活动。有人评论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