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当我孤身奋斗在生儿育女的日常琐事中时,有一段日子,先生的表现突然有了变化,每天上班前,都精心地选换领带,本来一周结同一条领带的习惯,变成了每天结不同的领带。我敏感地闻到的那一丝淡淡的异香,飘然渗入到我们夫妇间。我没有去问先生为什么晚上的工作应酬多了起来,只是静静地读着他那张晚归但充满阳光的脸。
选择这个男人做丈夫,不为利不求名,只为他的诚实。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对我说谎,我只求同床共枕的先生与我心心相印、忠诚可信。唯此所愿,不知算不算是人生的奢求?
有一天,先生晚上有应酬,照列不必准备他的晚餐,而且他声称可能深夜才能回到家。那天的晚餐似乎很重要,早在一周前他就跟我打了招呼,并告诉我他是要和一位部长喝酒。我毫不怀疑,早晨送他出门上班时,千叮万嘱他不要喝醉、酒多伤身。晚上10点左右,电话铃响起,是那位部长打来的,说有事要同先生讲话。我略一迟疑,问部长从哪里打来电话,以便等先生回家后复电,部长说他是在自己家中。我放下电话愣在了原地。凌晨一点多,先生按响了门铃。因为担心先生夜深归家孤寂,婚后的我总是夜夜守灯等待着夫君。一盏柔灯,一个贤妻,或许能让男人更恋家吧。
先生进屋后边脱衣服边吹口哨,毫无醉态且容光焕发。显然今夜的酒喝得舒畅开怀。看看表,我担心地问他,这个时间早已没电车了,出租车容易叫到吗?先生轻轻地回答,我搭部长的车回来的,再问,部长家与我家方向相反,给人家添麻烦了。没关系,部长晚半个小时也就到家了。对话至此,我递上一杯麦茶给先生,待他喝后我转告,部长十点钟来过电话找您,说是从家打来的。我话毕,先生就呆在了椅子上,扭动着五官,不知该怎样回答我。
看着发愣的他,我轻轻地说,困了,我先睡了,晚安。可先生突然发起了脾气,说他每天辛苦工作都是为了家。我知道他是想用发脾气来掩饰什么,不觉心中凄苦,我眼睛红红地对他说,我和孩子感谢您。第二天,先生早早下班回家,拿出一份昨晚共饮的酒友名单让我过目。我微笑地推辞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先生显得局促不安。
那段日子里,我一边操忙家务,一边自疗心伤。检点自身,风韵犹存,温柔似水,贤妻良母,那么先生的家外闻香就是男人的惯病了。去跟他大吵大闹吗?去哭叫离婚吗?这些似乎都不是我的选择。
周日和先生喝茶聊天,神色凝重地告诉他,我丢了一件宝贝。先生表情认真地急问,什么丢了?我答:丈夫的诚实。似乎是当头一棒,先生端着茶杯久久不语。几天后,先生去欧洲出差,我接到他从伦敦发来的洋洋几千字的长信,他说请求我的宽恕,他愿意帮我找回失去的宝贝……手捧着贴满花花绿绿邮票的信,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下缓缓流去的运河水,我陷入沉思---生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