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半夜梦回,枕上依然湿了一片。
伸手拧亮床灯,轻轻倚在床头,燃起了一支烟,看着袅袅上升的轻烟,依然轻盈而柔美,一如自己的身姿。当时,他常轻揽我的细腰,附在耳边细语呢喃,我便回身环住他,抬起柔柔的眼风,一朵红晕飞上脸颊,于是他醉了,我也陶醉此中了。
但是,终究不会长醉不醒。
这统统就象一个梦,要是不是胳膊上的伤痕赫然在目,连自己也每每猜疑这统统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手指一痛,才明确烟已烧到了指头,十指连心。
当时,他曾说腻烦女人吸烟,如今,腻烦与否都远远的了。偶然,燃起一支烟,并非为了要吸,只是为了驱赶伤痛寥寂的,好比如今。
二
一出生,我便是个不受接待的人。因为父亲三代单传,急迫需要有一个承继香火的儿子来放心,姐姐的出生就够让人扫兴了,于是,大家把盼望全拜托在下一个身上,的确是背注一掷了,就如许,我不适时地出生了,彻底破坏了奶奶和父亲关于传宗接代的空想。要不是母亲对峙,早把我送人了。再加上,当时赶上了筹划生育,罚款降级,我的出生就带来了连续串厄运。
于是,我是在敌视和淡漠中长大的。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