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现在我们回顾强调动态平衡就像在欺骗家庭,夸大了其保守性,低估了其灵活性和资源丰富性。
于是,尽管许多用来解释机器的控制论的概念可以用来类似地描述人类系统,例如家庭、生命系统,但是,运用于机器系统的那一套对于人类行为来说,远远不够。
■一般系统理论
1940年代,澳大利亚的生物学家Ludwig von Bertalanffy,尝试将系统思考和生物的概念整合成一个生命系统的通用理论———从人类的大脑到生物圈。基于他对生物圈的观察,他开始推断更复杂的社会系统,他发展出一个被称为一般系统理论的模式。
MarkDavidson(1983)在其巨著《不寻常的感应》(Uncommon Sense)中,总结了Bertalanffy关于系统的定义:
一个整体,内在部分存在互动的整体,从原子到大都市,包括这些普通的例子就如电话、邮政和迅速传递系统。Bertalanffy系统可以外形上像一台电视机,生理上像小猎犬,心理上具有人格,社会上像个劳动整体,符号上像一整套法律……一个系统可以由很多小系统组成,就如一个国家或省是由各个县市组成的,而且它们都是国家的一部分。相应地,相同结构的实体可以被视为一个系统和子系统,这视观察者的兴趣而定。(p.26)
最后一点最为重要。每个系统都是更大系统的子系统。但当采纳这个系统观点时,家庭治疗师倾向于忘记影响的扩散网络。他们视家庭为一元系统,忽略更大的系统:家庭所处的社区、文化以及政治环境。
Bertalanffy首先提出这样一个观点,系统大于部分的总和,也就是说一块表大于齿轮和指针的总和。这并不是什么奇迹,只是当一些东西组织起来,变成一个系统,一些新的东西必然浮现出来,就好像氢和氧组成了水。将这个理论运用在家庭治疗上,家庭系统应该大于家庭成员的总和,治疗师应该聚焦在互动而不是人格上,是这一领域的中心原则。
Bertalanffy用有机体来比喻社会团体,但是有机体是个开放的系统,与环境之间不停互动。开放系统作为封闭系统的对立面,不停地与周围环境交换资源,例如吸收氧气吐出二氧化碳。机械论者还没有认识到生命系统的另一个特点,就是他们不仅仅是受到刺激才有反应,而是也会主动地促进系统的繁荣。相应地,一个健康家庭,父母欣赏孩子给家庭带来的新想法,认为这是一种丰富,这样的家庭才能寻找到方法从中获益并欣赏对方。
Bertalanffy是个反对机械论关于生命系统的观点的长期改革家,特别是这些称为人的生命系统。他认为,和机器不同,生命有机体证实了殊途同归性(equifinality),这是一种通过不同的方法达到最后目标的能力(在机械论的系统中,目标、途径和方法都是固定的)。他和其他生物学家运用这个术语来证实有机体存在内在保护和维持整体性的能力,就像人本身就有一些抗体,可以自然地修复皮肤和骨头(vonBertalanffy,1950)。
于是,生命有机体是积极的和有创造性的。他们工作以维持组织,但是并不是完全固守现状。家庭治疗师借用动态平衡的概念,但按照Bertalanffy的说法,过分强调有机体传统的一面就会将有机体降格为一个机器:“如果动态平衡维持原则被视为行为的一种原则,那么所谓适应力良好的个人也可以被视为喝醉了的机器人……”(Davidson,1983)。
当动态平衡仍然是家庭治疗的一个重要概念时,它限制了多种多样的人类行为,也有很多家庭治疗师积极响应Bertalanffy的想法(Hoffman,1981;Speer,1970;Dell,1982)。控制论者还提出一个新的概念,如形态发生(mor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