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离婚的时候她还爱得安心,现在反而失去了安全感……
许秋秋是四川人,今年28岁,做过酒店咨客,现在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副总经理。许秋秋穿一件黑色紧身衣,白天还化了浓妆,虽有几分艳丽和神秘,却与职业和环境很不相称。她的眼睛暗淡,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熬夜或失眠造成的。
许秋秋1995年中专毕业后在一家国有食品公司做采购员,日子过得还算悠闲。但她是个不安分的人,什么都不太喜欢,就是喜欢文学、艺术,总想做个有点艺术味道的人。
做采购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工作,但她却认为没有任何价值,她甚至认为这是没有文化的人干的活。
1999年她辞职来到深圳。很多人来深圳都有亲戚朋友帮忙,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只是听到很多关于深圳的传说后兴奋地来的。她当时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感觉深圳这城市有点意思,就对这城市冲动了。
一下火车,她就背着行李往人才市场跑,打算随便找个单位先落脚。当天没有收获,晚上她住进了笋岗一家便宜的小旅店。
在绵阳时,她在一些报刊、杂志发表过一点豆腐块文章,她知道自己的文凭在深圳拿不出手,只好带着几十篇作品去求职。本以为作品可以作为一点资本,但很多老板一看到她的作品,就婉言拒绝了,他们都怕她利用工作时间用来写作。她暗暗骂那些老板鼠目寸光。
一个多月后,好不容易到一家小公司做老板秘书,她才松了一口气。可上班的第一天,那位老板又丑又过分温柔的样子实在让她害怕,他虽然没有粗俗的举动,但她总感觉呆下去是羊入虎口。提心吊胆地过了三天,她没敢要工资就脚底抹油溜了。
她不敢再去人才市场,因为自己长得还可以,决定豁出去,到一些娱乐场所去转了转,三天后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在福田某的士高舞厅做咨客。当初她本想暂时找个跳板,生存下来再说,但没想到她的感情就在这里出现了波澜,她在舞厅认识了一个带给她欢乐也带给她痛苦的男人。
他是一个乐队的鼓手,也会玩点文字,白天帮一个开广告公司的朋友做文案策划,挂一个 策划总监 的头衔,但基本上没有去上班,有活就接回家做,晚上在的士高和酒吧跑场。看他打鼓的潇洒模样,她渐渐地被他迷住了,他的动作简直出神入化,让她常常偷看得陶醉其中,说话做事都有点不正常。
只要他一上台,她的灵魂像跟他到了台上,只剩一具躯体站在门口。他表演的时候,她常常会偷偷跑进去看,看他熟练地敲打,看他眯着眼放松而又专注地摇头晃脑,真的是一种享受。他一出门,带一大包笨重的行李,一举一动在她眼里都很有诗意。
人是有感应的,他发现她一直对他有好感,有一次要离开舞厅时,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 小妹,哪里人啊?挺可爱的。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竟让她兴奋得有点发呆。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次她休息,跟他去海上世界喝了一次酒。
也许是命中注定跟他有缘,有一个休息日,她跟一位姐妹去平湖镇找她的亲戚玩,被两个保安无理取闹地查暂住证,她没有带,他们竟然想敲诈她们的钱。情急之下,她就想到打电话给他。他报了警,然后又开车来接她们回福田。在这种特别的环境和特别的事情中,好像特别容易触电,他们几乎都有了那种感觉。
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情到深处,那种事是难以避免的。
他比她大15岁,早已有了家庭,但他说他的婚姻不幸福,很痛苦。女人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很希望他能快乐。她想让他幸福,对他很温柔、体贴,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
后来,他们在新洲供了一套房,开了一家广告策划公司。他们都能玩点文字,公司虽然没赚多少钱,但两三年来他们做得很开心,偶而也同居几天。
他说他轻易不离婚,但如果万一离婚了,她肯定还是他惟一的女人。其实,她并没有迫切想结婚,她觉得只要他真心爱她,就足够了,毕竟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互相有感觉的人并不容易。
但今年6月份,他老婆主动提出跟他离婚,原因不是她发现她跟他的关系,而是她的初恋情人离婚了,两人邂逅于深圳,旧情复燃。
他们离婚后,她本以为自己理所当然是他惟一的结婚对象,而且他肯定也会跟她结婚,但他却没有任何结婚的打算。刚开始,她以为他是刚离婚身心太累,没有逼他结婚。她踮起脚尖等候了整整5个月,他还是一声不吭。她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结婚呀?他连思考都没有,就脱口而出: 婚姻只会害人,不会幸福,如果你认为那张纸很重要,你找个人去办理好了,我不阻拦你。 把她气得好几天不理他。
她想离开他,可是总是放不下,女人一旦动了心,就像风筝被拉住一条线,不管你飞多高、飞多远,总是牵挂着自己所爱的人。
他其实也爱着她,她不是小孩,她再蠢也懂得识别一个男人是不是有真感情。他说他不想跟她分手。
现在的离婚男人为什么视再姻为牛鬼蛇神呢?他们虽然也爱着他们的女人,可是,一提起 再婚 两字,他们会吓得抽筋,她永远不明白离婚男人的想法。
许秋秋就是因为不知道未来的婚姻在哪里,没有归宿感,才想得经常失眠的。她说以前因为男友没有离婚,什么都不在乎,愿意没有名分地跟他一辈子,现在男友离婚了,他一天不跟她结婚,她就感觉没有安全感,好像随时都会被别人横刀夺爱。她总是重复着那句话:爱一个已婚男人容易,爱一个离异男人为什么这么难呢?
这也许是一个值得男人和女人都去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