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让你若何怎样不得
仳离的女人,最难敷衍的便是闲言碎语。稍不慎,就能引火烧身,声败名裂,成为谎言的捐躯品。
1998年,当我费尽周折从围城中逃出来时,满以为可以过几天寂静的日子。不意,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贫苦就来了。有一次,去找一个昔日的老同学帮点儿忙。刚到他的单位,就听见背后飘出一个声音来: 哎,谁人女的离过婚。 立马儿就有一堆锥子似的眼光齐刷刷地锥过来,夹着嘀嘀咕咕的议论,吓得我头也不敢回,宛如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径直往前走。几天后,谎言照旧不胫而走,说咱们怎么怎么啦,有的人乃至有鼻有眼地说咱们去了什么地方,住在哪个大旅店,把个莫须有的事弄得满城风雨。
约莫过了半个月,就在我快要忘了此事时,一个生疏的女人找到我,看她那来者不善的口吻,我猜肯定是同学的妻子。果不其然,谁人女人一晤面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有功德者时时拿余光瞟咱们。我忍着性子把她请到一个无人的单间,表明给她听。早先她怎么也不信赖,恶言伤我、威胁我。原来两口子正闹仳离,我谁人同学自从辞职下海做生意后,腰包垂垂鼓了起来,赶时髦在表面包养了一个 二奶 ,他妻子不停抓不到把柄。这次是我倒霉撞在枪口上,被她误认为 二奶 ,捡了个大自制。临走时,他妻子直致歉说对不起,我说,同是女人,而且我也是圈外人的直接受害者,太明白你的心情了。不外,以后可不能这么冒失,遇到别的一个人,不肯定就这么好语言了。她连连点头。如今,咱们倒成了朋侪。
吃一堑长一智,我再也不敢任意跟哪个男子单独在一起了。然而,照旧有功德者把谈资引到我身上来。纵然偶然穿件有点儿露的衣服,大概发型格局上变个格式,也会引来津津乐道的唾沫。中国人向来以说人善长。
无法回避的性骚扰
性骚扰是仳离女人的又一大难以启齿的话题。许多女人都受过差别程度的性骚扰,仳离女人在这方面遭受的凌辱程度要重于其他女人,常是男子开涮的工具。
仳离女人只身,无包袱,又有过性史,所以男子开起涮来,根本是荤素一起上,固然,打擦边球者占大多数。
在咱们办公区内,男性占了大半,几个女同志,不是年龄大了,便是其貌不扬者,我是矬子内里拔将军,稍微精彩点儿。所以,我成了猎物及揩油的工具。每每,我的肩头会莫名其妙地被哥们意气地一拍,或在递东西时,手无故被紧握住,来不及喊一声就又松开了。我那修得很短的发型也成了时机,摸一摸头发,说声: 头发都跟我差不多长了,一点儿也不温柔。 没有一点儿邪念的样子。你翻脸了,他说声: 这么吝啬,不外开个玩笑嘛 ,自下台阶走人。不外以后仍是屡改屡犯,擦边球一个又一个。你总不能每次都板着个面貌吧,因为许多事还要告急于那些人,也冒犯不起。
也有深度开涮的。一次,随一位向导出差。开始他还板着个严正的面貌,车子开出约莫半个小时后,他就装着很体贴我的样子,问这问那。我跟他少有打仗,听说他为人还比力正直,所以我对他敬重有加,有问必答。当咱们的话题越来越投机时,他挪了挪身子,同时一只手很轻地挽在了我的腰上。路过一个补缀铺,驾驶员下去买汽车配件,刚带上车门下车,这位向导已岌岌可危地一把抱住我,一股热浪劈面直袭过来……
每天,我发明自己就像打仗似的,警惕地周旋应付这些披着羊皮的狼。在掩护自己的同时,只管即便不去冒犯那些人。窘迫的日常,让我无法放弃这份大家觊觎的事情。我是一只可怜的羔羊,如履薄冰地日常在这群狼中。
我不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但偶然候我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愿演戏。我觉得自己就宛如日常在一个箱子里,到处都插上了电网,靠不得,碰不得,又逃不脱。
寥寂像黑夜,无边无际
寥寂是仳离女人的大敌。有家的时间整天围着柴米油盐转,没感触寥寂,但仳离后没了家也没了事,空闲的日子多了,内心就会失去,有掉感。这时间就会倾慕发迹的温馨来。一家人围坐桌前,不以为意地聊着白昼产生的事,议论饭菜的味道,透着饭香的热气在氛围中弥漫,那其乐陶陶的景象,是会让民气生妒忌的。固然,绝非吊唁曩昔的谁人家,谁人他。
每天下班铃响的时间,我就会傻呆呆地站在办公楼的阳台上,看夕阳余辉,倦鸟归巢,看急急忙的人群。当全部人都走光,整幢大楼只剩下看门导师傅和我时,我才一步一个台阶地下楼,惘然地朝着谁人出租屋方向走去。那边是我的家,一个人的家。
十平方米的小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14英寸的好坏电视机外,别无 大件 。开亮灯,统统原封未动,清晨我走时什么样如今照旧什么样。我一阵扫兴,多想有一点儿变更,哪怕小老鼠撞翻一只碗,也会让我以为有点儿负气。可什么也没动,连最腻烦的小动物都不肯惠顾我冷静的小屋。那在别人家让人备觉温暖的白灿灿的灯光,在我的小屋里显得那么的清幽孤寂。
心烦意乱地打开电视,画面上正在上演男女主人公情谊绵绵的接吻拥抱,我气得 啪 地一声关失它,饭也没吃,就一头埋进被窝,听凭泪水打湿枕巾……
黑夜像潮水一样漫漫涌过来,盖在我挂着泪珠的睫毛上……
再婚难,难于上彼苍
钱钟书老师说得好: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饱尝了飞短流长的诽谤和寥寂的狐疑后,一种再次冲进围城的欲望猛烈地升腾起来。再婚,成了头等大事。
家人朋侪帮助介绍了不下数十个,但没有一个凌驾一个月的。每个人见上频频面就开始猴急地要这要那,吓得我只好退却。
男子在理智上每每良好于女人。但在这件事上恰好相反,每每年事越大越体现出和年事不相称的稚子,也不管双方有没有情感,有没有效果,就想往纵深处生长。令人生厌。
有个男子,跟我才见第二次面,就对我提出非份要求。说: 岂非你不需要? 这种赤裸裸的欲望,把本该一件非常优美的事情搞得面貌皆非,让民气生寒意。好像不是探求爱情的,而是寻求发泄的。
虽然我是一个仳离的女人,但我盼望再婚之路仍像初恋一样单纯、优美,统统重新营造。可男子们不这么想,那些人以为再逐步花心思谈恋爱,费时又费力,要那份浪漫纯情干吗!
跨入新世纪了,我真想报告那些我将要结识的男子,给我一个爱的全历程。想省事又省心的男子别来找我。我需要一份从头到尾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