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承认灵魂是从上帝的呼吸中诞生的时候,也可以认为我们把一种开端也归因于它。柏拉图不愿意把这个归因于它,他会使灵魂无法诞生,也无法创造。可是,我们却从它的确有个开端这个事实,以及因此而产生的自然这个事实出发,教导人们说,它既有出生也有创造──这种哲学家的观点被预言的权威所推翻。”
尽管他相信灵魂在死后依然存在,可是,他看不出有任何理由去反对这些哲学家们说灵魂在某种程度上是有形体的,而且与肉体功能有某些同盟:
“灵魂当然与肉体有一致之处,在它受到伤害时也一样感到痛苦。肉体还与灵魂一起受痛苦,并又在灵魂受到焦虑、压抑或者爱的时候与灵魂联结在一起,通过它自己面红耳赤来证明其羞耻和恐惧。因此,从这个相互的感受性方面来说,灵魂证明是有形体的。”
与希腊的一些哲学家相同,他把思维定义为灵魂进行思考的那一部分。可是,作为一名基督徒,他不同意德谟克利特的想法,即灵魂和思维是同一个东西:
“思维,或者叫animus,即希腊人叫做nous的东西,在我们看来是灵魂里面固有的某种功能或者作用。在这个地方,它会起作用,会寻求知识,并且能够产生自发的动作……锻炼感官就是使其从属于情绪,因为从属就是去感觉。在同样的方式下,取得知识就是锻炼感官,而且体会情绪也就是锻炼感官;这一切都是一种状态的从属。我们知道,除非思维也受到类似的影响,否则,灵魂就什么也体会不到……可是,德谟克利特消除了灵魂和思维之间所有的区别,然而,这两个东西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东西呢?除非我们把两者混为一团,或者消灭掉其中一个。我们强调,思维与灵魂结合起来,不是说它在物质形式上有所区别,而只是其自然的功能和作用。”
在教理立场上,德尔图良改造了柏拉图关于理性和非理性的观点,因为他不能够把后者看作上帝的手工:“柏拉图把灵魂分成两部分──理性和非理性的部分。对于这一点,我们不持异议,可是,我们不能够把这种两重的区别归因于灵魂的本质……(因为)如果我们把非理性的因素归因于我们从上帝那里得来的灵魂的本质,那么,非理性的因素将会是从上帝那里得束……(可是)追求罪恶的动机是从恶魔处得来的。然而,所有的罪恶都是非理性的:因此,非理性是从恶魔得来的,与上帝无关,对于上帝来说,非理性是一个外来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