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纯理性”的人。据说,一八七三年,他的心爱的儿子突然死去了,他在感情上受到一次严重的打击。从此以后,他禁止任何人提起他儿子的名字,并把他儿子的相片从他的视线所能达到的一切地方除去。他比过去工作得更加勤奋努力,好象要用工作来冲淡自己的感情上的痛苦那样。他完全没有虚荣心、阴谋,根本没有想过要追求权力。他对于一切勤奋、有才能的学生来说,就是最仁慈的父亲。他对这种学生的照顾和关怀远远地超出了科学研究和教学的范围。他尊重一切有独创性的学生,勉励他们进行创造性的研究;对于这样的学生,即使不同意布吕克的观点,他也要千方百计给予帮助。所以,维也纳大学的师生们,凡是与布吕克结识的人,没有一个不尊重他。
很多关于弗洛伊德的传记往往都说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理论的创立是从他与沙考特(1825—1893)和布洛伊尔(1842一1925)的接触才开始的。实际上,不论是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基础知识,还是他的思想方法,都是布吕克首先给予影响的。弗洛伊德此后的发展,并不是抛弃布吕克的理论和观点,而是以他的理论和观点进行独立地创造的结果,是把布吕克的理论和方法应用于精神生活的科学研究的产物。
但是,弗洛伊德也同样继承了布吕克的片面观点,以致使他在研究精神现象时,把决定论的思想加以绝对化,变成了神秘的目的论的俘虏。
一八七六年秋,弗洛伊德第二次从的里雅斯特实验室回维也纳以后,正好是二十岁。布吕克教授要他到生理学研究室当他的正式助手。弗洛伊德同布吕克生理研究室的结合,在他的一生和科学研究活动中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布吕克生理研究室设在一个很简陋的屋子里,坐落在一间设在底层的、旧兵工厂里。实验室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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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散发着臭气。它是由一间大房子和两间小房间组成的。学生们在大房间里观察显微镜并听布吕克讲课。在一楼还有几间小房间,有的小房间没有窗户,漆黑一团。这些小房间被用作学生的化学、电生理学和光学实验室。整个研究室没有供水系统,也没有煤气和电。要用水的话,必须到庭院里的一口井去打水;在院子里还有一个供实验用的动物的小木舍。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简陋的研究室吸引了一些外国参观者和大学生。
虽然布吕克倾向于鼓励学生选择自己的研究题目,但他也为那些较为胆小或不知所措的初学者提出研究题目。对于弗洛伊德,布吕克则为他的特殊才能专门地安排好了一个研究题目——神经细胞的组织学。
具体说来,弗洛伊德要研究神经元的内在结构,探讨高等动物的神经系统的构成细胞与低等动物的神经细胞的差别。
这个问题的解答不仅对生理学本身有重大意义,而且具有重大的哲学意义。高低等动物的意识的差别是不是仅仅归结为其复杂性程度的差别?人的意识同某些软体动物类的“意识”之间是不是存在根本的差别?这种差别是不是仅仅归结为两者的神经元的数目或这些神经细胞分布网的复杂性程度的差别?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科学家们寻求这些答案,是为了在解答“人的本质”这个根本问题上取得决定性的成果。这个问题的解决将直接影响到“上帝是否存在”这样一个问题。
在弗洛伊德以前,布吕克已经对这个重大的问题进行了研究。在八目鳝的脊髓(八目鳝是属于原始的圆口类脊椎动物)中,莱斯纳曾经发现一种特殊类型的大细胞。关于这种细胞的本质及其与脊髓的关系,多年来一直没有在生理学研究中取得突破性的成果。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