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漠斯特纳斯成了“超度补偿”的典型。卑劣感表现在性的方面,就出现了女性的卑劣感,其结果使女性产生“男性的抗议”,意即女性拒绝当女性角色,争取成为男性角色。
弗洛伊德对于阿德勒的这些观点采取了否定的态度。弗洛伊德认为,阿德勒的这些观点必然走向对潜意识理论的否定。在给费伦齐的信中,弗洛伊德轻蔑地称阿德勒为“小弗莱斯”。弗洛伊德还认为,阿德勒的理论同尼采的“追求权力的意志论”毫无差别。
阿德勒也不愿向弗洛伊德妥协,他强调自己的理论体系的独创性,并自称他的心理学是一种“个人心理学”。但他解释说,他所说的“个人”是“不可分割的”。他声明,他用“个人”这个词仅仅强调“人格”的特殊性和重要性。
当然,阿德勒的观点并不是一下子全部暴露出来。它是在漫长的过程中形成和发展的。但是,他的所有这些观点,从萌芽的时候起,就显示出与弗洛伊德基本理论的格格不入。所以,在一九—一春天,阿德勒便与弗洛伊德公开决裂。
同阿德勒一起与弗洛伊德发生决裂的,还有另一位维也纳的精神分析学家威廉·斯泰克尔(1868-1940)。
斯泰克尔,也和阿德勒一样,很早就积极参加在弗洛伊德家中举行的“周三讨论会”。但严格说来,他并不是一个科学研究人员,更谈不上是一个理论家。他和阿德勒不同,对于精神分析学的基本理论并不感兴趣。他所注重的是实际问题。此外,他和阿德勒的另一个不同点是对潜意识的态度。阿德勒似乎否认潜意识的存在,斯泰克尔则承认潜意识的存在及其作用。
由于注重经验与实际问题,斯泰克尔在“象征学”方面有一定的贡献。一九—一年,斯泰克尔发表了关于梦的著作,就在这部著作中,斯泰克尔提出了较为新颖的“象征学”。关于这一点,弗洛伊德也私下承认斯泰克尔的贡献。
斯泰克尔的性格,还是比较热情、乐观。弗洛
伊德有一次对赫依兹曼谈到斯泰克尔,说:“他不过是一个吹鼓手而已,但我仍然还是很喜欢他。”弗洛伊德的这个评价虽然有点过分,但毕竟点出了他的个性中的弱点——不踏实。他的性格只适于交际,而不利于科学研究。他的浮夸作风,使他的科学论文缺乏扎扎实实的论据和论证。有一次,弗洛伊德问斯泰克尔,在他的文章中为什么会涉及到这么多的病人。斯泰克尔毫不在乎地说:“他们都是我假设出来的”。弗洛伊德对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深感不满,因此,弗洛伊德建议《精神分析中心杂志》不要刊载斯泰克尔的不牢靠的文章。
弗洛伊德认为,斯泰克尔没有主见,随风倒,人云亦云。弗洛伊德曾说,斯泰克尔只是阿德勒的“附属品”。
弗洛伊德同斯泰克尔的决裂是在一九一二年五月。分裂的导火线是斯泰克尔同塔乌斯克的争吵。弗洛德伊很讨厌他们之间的争吵。但弗洛伊德觉得塔乌斯克毕竟有独特的才能,所以,弗洛伊德准备从一九一二年起让塔乌斯克主办《精神分析中心杂志》。斯泰克尔则表示,他绝不同意弗洛伊德的这个组织上的安排,他“绝不允许塔乌斯克的文章发表在师心杂志》上”。显然,斯泰克尔已经表现出目中无人的态度,他以为他在“象征学”方面的成就已经可以使他取得与弗洛伊德平起平坐的“领导人”的地位。斯泰克尔经常说,“站在巨人肩上的一个侏儒可以看到远比巨人广阔得多的视野。”当弗洛伊德听到斯泰克尔喜欢说的这句话时,很严肃地说:“可能是这样,但呆在天文学家头上的虱子并不这样。”
最后,斯泰克尔的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