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各会员的共同兴趣为中心,把他们的工作向各个不同的方向推展开去——有些着重于心理学知识之澄清与深入,有些则着重于同医学和精神病学有关的问题。从实用的观点看来,有些精神分析学家着重于在医学领域内的应用,则有些在医学之外,在教育学等领域内开拓新的园地。我们往往会注意到,当一个精神分析学家强调某一方面的精神分析现象或观点时,好象牺牲了其他方面的研究。但是,从整体上看,精神分析学给人的印象是令人满意的——它是一个保持高水平标准的严正的科学工作。”
到一九三三年年底,钟斯是原有的“委员会”中最后一个留在欧洲的成员。阿伯拉罕和费伦齐已相继逝世,兰克离开了。查赫到美国波士顿,艾丁根则刚刚前往巴勒斯坦——艾丁根在那里建立了精神分析学会,并一直坚持活动。
一九三四年,德国的法西斯分子几乎把弗洛伊德的全部书籍都烧光了,以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时,了解弗洛伊德的德国人还不及日本人或巴西人那么多。纳粹分子强迫改组德国的精神分析学会。一九三三年六月,纳粹分子完全管制了德国精神分析学会,原学会主席克列兹美被迫辞职。容格取代了他的职位而成为主席。许多正直的科学工作者都谴责纳粹的这些野蛮行为,也谴责容格的作为。
一九三三年三月,德国法西斯当局的“盖世太保”秘密警察宣布没收国际精神分析学出版社的全部财产,但由于弗洛伊德的儿子马丁·弗洛伊德的努力,该出版社仍能坚持工作,直到德国法西斯军
... >>
队占领维也纳。
自从一九三五年以后,弗洛伊德的注意力转向了“摩西”和一神教问题。弗洛伊德在这些著作中抨击了宗教的虚幻性及非真实性。他认为“宗教的威力不是由于真实的真理,而是由于历史的原因。”考虑到书本上所表达的观点具有强烈的反宗教性质,加上当时纳粹势力已表示出对天主教会的大力支持,弗洛伊德决定不立即出版这些书籍。他清醒地估计到,这些强烈的反宗教书籍的发表必将引起法西斯势力的疯狂报复,并将累及他的同事们和整个精神分析学的工作。他坚信,宗教的历史基础是不可靠的。“所以,我保持沉默。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自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的整个一生就是一直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他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给玛丽·波拿巴特的信中。他的思想认识显然有了很大的进步,因为在这封信中他不仅痛斥了宗教,还揭露了法西斯势力支持宗教的阴谋。
一九三六年五月,弗洛伊德度过了最难忘的八十岁寿辰。弗洛伊德在家中举行了隆重的庆祝宴会。接着,在连续六个星期中,他收到了从世界各地寄来的贺信和发来的贺电。他的朋友们,其中包括托马斯·曼、罗曼·罗兰、朱利斯·罗曼、威尔斯、维吉尼亚·吴尔夫、史迪凡·茨威格等人,都发来了热情洋溢的贺信。
最使弗洛伊德高兴的是爱因斯坦寄来的贺信。下面是爱因斯坦在一九三六年四月二十一日自美国普林斯顿寄来的信的部分内容:
尊敬的弗洛伊德先生:
我感到很高兴的是,我们这一代有机会向你这位最伟大的导师表示敬意和祝贺。毫无疑问,你已经轻而易举地使那些具有怀疑思想的普通人获得一个独立的判断。迄今为止,我只能崇奉你的素有教养的思想的思辨力量,以及这一思想给这个时代的世界观所带来的巨大影响……
爱因斯坦向弗洛伊德致以最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