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性”,喜欢对他所感兴趣的问题进行冥思苦索,非要追根究底不可。哲学思维和逻辑推理的习惯,往往会把他和他的朋友引入极其抽象和极其深刻的“本质”中去。但他也兼备了主观武断的作风,不喜欢听取反对意见,不肯接受别人的批评。这种狭隘的品格很快就成了导致他同弗洛伊德的友谊走向彻底破裂的隐患。
由于弗莱斯有很广泛的爱好和兴趣,所以,他在医学和生物学领域内也是多面手。正是由于他的这一特点,使他成为博学的弗洛伊德的合适对手和笔友。
一八八七年,当弗莱斯作为布洛伊尔的研究生来到维也纳的时候,他刚刚二十九岁。布洛伊尔当时很器重弗洛伊德,所以,布洛伊尔建议弗莱斯去听弗洛伊德关于神经系统解剖学和功能形态的讲演。
接着,在一次学术讨论会上,弗洛伊德和弗莱斯为双方的卓越见解而互相钦佩。
弗洛伊德说,在那段时期内,弗莱斯始终是他的最亲密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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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和他的科学研究活动的最热情的支持者。
当时,弗洛伊德正进入一生中最关键的转折时期。近二十年的医学研究和实践已经把弗洛伊德从一般医学研究转向神经系统的研究,又从一般神经系统生理和病理的研究转入精神病机制和治疗的探讨和实践,最后,又从歇斯底里疾病的研究中得出了关于人类一般心理活动规律的普遍性结论。众所周知,他在这一时期,已经下定决心从歇斯底里研究转而集中探索那导致神经病的一般心理性根源,把注意力指向了人类意识生活背后的神秘精神力量——潜意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已把理论上的探索同自我分析的实践紧密地结合起来。正是在这个转折时期,弗洛伊德把弗莱斯看作最亲密的朋友。因此,很自然地,弗莱斯成为弗洛伊德在这一时期所取得的重大科学成果的第一个读者和第一位听众,弗洛伊德把自己的每一个重大发现、每一个思维成果都迅速地、直率地在信中告诉给弗莱斯。
当时,弗洛伊德也正处于受排斥的时候。他在科学上的发现被医学界视为“异端”;平时热情地支持他的布洛伊尔教授也开始与他疏远。在《精神分析学的起源》一书中,弗洛伊德对弗莱斯直截了当地说:“我需要你作我的听众。”
对弗洛伊德来说,弗莱斯是一位难能可贵的鼓舞者和支持者。弗洛伊德对弗莱斯说道:“当我向你倾诉,又知道你也在想着有关我的某些事情的时候,实际上我已开始了对某一事物的思索。……”
弗洛伊德和弗莱斯,互相分享着研究成果。他们在这一时期写的信件非常多。有时写信还不足以表达他们心里要说的话,于是他们偶而相会,面对面地叙说自己的感情和研究心得。他们自己还很幽默地说这种相会就是正式的“会议”。由于弗莱斯对于弗洛伊德在精神上的热烈支持,弗洛伊德曾把弗莱斯比作“一位魔术师”,比作能医治百病的“神医”。弗洛伊德对弗莱斯说:“只要有谁找到你治病,你就可以做到‘妙手回春’
的功夫。”
显然,他们两人在这十多年间的密切联系是有一定的原因的。他们俩有着共同的兴趣,他们在这一时期的遭遇也有相似之处。他们俩都是犹太血统的中年医学工作者,都处于“中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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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社会地位。
当然,弗莱斯的处境比弗洛伊德稍微好些。他比弗洛伊德较容易地建立了自己的家庭,而且,他比弗洛伊德幸运,找到了一位经济上富有的妻室。正因为这样,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