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这就表明,一个人的精神生活是多么重要啊!”
一九一七年夏天,他在措尔巴多山区度假。这个有四千尺高的山区,天气很凉快,但时时有风暴。弗洛伊德尚能到户外散步,并兴致勃勃地去搜集蘑菇。费伦齐、查赫、艾丁根和兰克也到那儿同他一块度假。
那年春天,弗洛伊德写了一篇论文——《精神分析过程中的一个难题》。在这一年,弗洛伊德还把一九一五年出版过的《精神分析导引》加以扩充再版发行。
一九一七年底,弗洛伊德的下颚癌的最初征候开始表现出来。他的这种病最忌吸烟,但对他来说,戒烟是很大的精神痛苦。他的下颚经常颤抖,而且不时地发痛。弗洛伊德逐渐地担心,他会在他母亲去世前死去,而这将给他的老母一个不堪忍受的打击。一想到这,他就更加忧虑。
一九一八年八月,德军固守多年的“兴登堡防线”被英、美、法联军突破。这时,德国的战败已成定局。
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宣布结束前夕,中断了三年多的“国际精神分析学会”的第五次大会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召开。
九月二十八日,大会在布达佩斯的匈牙利科学院大厅正式开幕。
弗洛伊德在《自传》中说:“在德国全面崩溃之前,最后一次集会于一九一八年在布达佩斯举行。那时中欧同盟国曾派官方代表参加大会,他们赞同设立一些精神分析站,以治疗战场神经质病。可惜这个目标一直都没有实现。同样的,我们的主要会员之一安东·弗伦德曾设想一套周密的计划,要在布达佩斯设立一个精神分析研究与治疗中心,但也因为当时政治形势混乱,加上弗伦德本人的早死,而无法实现。此外,在布尔什维克统治匈牙利时期,费伦齐也以官方正式承认的精神分析专家的身分在布达佩斯大学开设精神分析课。”
这里所说的东欧各国政府指的是奥地利、德国和匈牙利政府。这些国家的政府代表参加了大会,表明在世界大战中出现
了许多患严重精神病的士兵。
布达佩斯代表大会推选费伦齐担任主席。几个月以后,即到一九一九年春夏期间,布达佩斯大学有数千名学生请求政府委派费伦齐到大学开设精神分析课。
在布达佩斯代表大会上,弗洛伊德宣讲的论文的题目是《精神分析治疗法的前进方向》。
一九一八年十一月,第一次大战结束了。
弗洛伊德焦急地等候他的儿子们能从前线平安地归来。他等了好几个礼拜,一直没有得到大儿子的音信。十二月三日,他终于收到他的大儿子马丁自意大利寄来的明信片,他才知道:马丁和其他奥地利军队被意大利人民包围,后来,他被送到意大利医院治疗。马丁在医院里,一直住到一九一九年八月为止。
在战争刚刚结束、纸张短缺的情况下,弗洛伊德还成功地出版了他的《精神分析短论集》第四卷。这一卷厚达七百多页,比前三卷的总数还要多。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和平并没有真正的到来。弗洛伊德在苦闷的气氛中,只好继续
发奋著书。这一年,他的爱情心理学中的第三篇论文——《处女之谜——一种禁忌》——发表了。与此同时,“国际精神分析出版社”在维也纳正式成立。弗洛伊德的其他著作——《一个神经质儿童的故事》(又名《狼人》)、《恶心的东西》和《孩子挨打》——也先后出版。
社会的动乱使弗洛伊德一家人的生活笼罩了一片阴影。弗洛伊德本人的诊所收入少得可怜,他的儿子、女婿找不到工作。一九一八年到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