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和小儿子厄纳斯特在大战爆发后不久就参军了)。弗洛伊德不得不在与他的亲密朋友的通信中寻求慰藉。
战争的爆发还促使弗洛伊德诊疗所的病人越来越少。战前,从欧洲各地来看病的人很多;现在,病人寥寥无几。所以在弗洛伊德的一生中,这是一段最空闲的时期。他利用这段时间写了不少论文。他不仅努力地写作,还绞尽脑汁地思考各种问题。他用学术和理论上的艰苦研究工作来回避外间世界的讨厌事务。他在给费伦齐的信中说:“我给这个世界的贡献大大地超过了它所给予我的东西。现在,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脱离这个世界,我希望这种状况能一直维持到大战结束。……”
在当时,弗洛伊德除了著述以外,还给维也纳大学开讲《精神分析学导引》。在弗洛伊德的学生当中,有一位叫洛·安德利斯。沙洛姆的女学生。她在战前就已经是弗洛伊德的学生,她是善于敏锐地发现伟大人物的女人,她的朋友包括许多著名的文学家、科学家,如俄国作家屠格涅夫、托尔斯泰,瑞典剧作家斯特林贝格,奥地利诗人李尔克,
奥地利剧作家斯尼兹尔和法国雕塑家罗丹等人。
沙洛姆曾自豪他说,她曾迷恋于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两位最伟大的人物:尼采与弗洛伊德。弗洛伊德高度地评价了沙洛姆女士的品格,而沙洛姆也很推崇弗洛伊德的科学成果。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弗洛伊德一直保持同沙洛姆的联系。沙洛姆在致弗洛伊德的信中表示,人类的未来是乐观的。弗洛伊德在给他的回信中说,“人类将战胜这场战争,但我确实认识到我和我的同代人将再也不会看到一个快乐的世界。一切都是令人讨厌的……”
弗洛伊德一方面厌恨战争,另一方面也对容格等人的分裂运动感到愤慨。所以,他对形势的看法越来越悲观。一九一四年,弗洛伊德曾在他所著的《论精神分析运动史》中严厉地批评了容格与阿德勒的观点。在大战爆发期间,他集中精力深入研究潜意识及其他有关人类精神生活的重大课题。通过这些不停地著述活动,他试图进一步加强自己的理论阵地。
一九一五年,奥地利著名的象征主义诗人李尔克访问弗洛伊德。当时,李尔克已经四十岁,而弗洛伊德则已经是快六十岁的老人。李尔克因被征入伍而来到维也纳,两人在谈话中讨论了文学创作的问题。
一九一六年新年,弗洛伊德在致艾丁根的信中说,“关于战争,很难说到什么。没有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会导致什么以及会延续到多久。……这里的消耗是很严重的,而且即使在德国也不再存在牢靠的乐观前景。”他在信中还说,他的大儿子已升为中尉,而小儿子是准尉,他们俩都正在意大利前线作战。他的另一个儿子奥利沃作为工程兵正在喀尔巴阡山开凿隧道。弗洛伊德很关心自己的儿子的生死前途,他每天都以焦急的心情看四份报纸。
一九一六年,弗洛伊德的生活面临许多困难。战争使粮食严重地缺乏起来。在这一年弗洛伊德的许多信中,弗洛伊德都提到他的家人面临着缺粮的威胁。他还得了重感冒病,使他的身体衰弱起来。他的六十岁生日是过得很凄惨的——几个儿子都在前线,又没有足够的东西吃。
到了一九一七年,弗洛伊德的境况更加困难。物质短缺、粮食不足、经济
上更加紧张。弗洛伊德还患了严重的风湿症,写字的时候,手不停地颤抖着。但弗洛伊德在信中说:“我的精神并没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