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第二天,弗洛伊德在纽约到处寻找内弟埃利·伯内斯和老朋友鲁斯加登。布里尔陪着他到处跑。他们先到纽约的中央公园,然后穿过唐人街和犹太人聚居区,中午到达康尼岛。
第三天早晨,弗洛伊德前往他朝思暮想要去的地方——纽约市大博物馆。在那里,他最感兴趣的是古希腊的历史文物;接着,布里尔陪他去哥伦比亚大学;然后,钟斯也一块陪弗洛伊德去游玩。他们在哈姆斯泰因屋顶公园共进午餐后,一块去看电影,这是最原始的电影。弗洛伊德和费伦齐都很感兴趣,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的电影。
九月四日,弗洛伊德等人离开纽海文,前往波士顿和曼彻斯特。
弗洛伊德到达克拉克大学后,容格建议他讲梦的问题,而钟斯则主张讲一些一般性的精神分析问题。
钟斯的建议是比较切合实际的。因为在一九零八年,即弗洛伊德赴美的前一年,钟斯曾经在这里同普林斯一起主持过两三次讨论会。在一九零九年五月,即弗洛伊德赴美讲学前几个月,钟斯又同布特南一起在纽海文召开讨论会。所有这一切,都为弗洛伊德这次访美奠定了基础。美国人以极大的兴趣焦急地等待着弗洛伊德的到来,希望他的讲学能扩大精神分析学在美国的影响。正如钟斯在反对弗洛伊德以梦的题目作为这次讲学的主题时所说的:美国人是很讲实际的,他们所感兴趣的是精神分析学的基本原理及其实际应用。
弗洛伊德用德语讲了五次,他的优美的德语口语吸引了所有听众。一位妇女听了弗洛伊德论“性”的理论以后,心情很激动,这次讲学的稿子后来以不同的形式出版发行。
最令人难忘的日子是向弗洛伊德颁发博士学位的那一天。在二十周年校庆典礼快结束时,克拉克大学校长授予弗洛伊德博士学位,对弗洛伊德来说,这一切,似乎是一场梦。他的激动心情可以在他的致谢辞中的一句话中反映出来:“这是对我们的努力的第一次正式的合法承认。”
在这次讲学中,弗洛伊德遇到美国著名哲学家威廉·詹姆士。詹姆士会讲流利的德语,他们很亲热地交谈起来。在《自传》中,弗洛伊
德很生动地谈到了他同詹姆士的会见:
在那段时间里,还有一件令我永远难忘的事情,那就是会见了哲学家威廉·詹姆士。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和他一遣散步时所发生的事情:我们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把他带着的皮包交给我,要我继续往前走,告诉我说,等到他那正要发作的心绞痛过去之后,他会马上赶上来。他于一年后因心绞痛逝世,我常常希望我能象他那样面对临近的死神能毫无惧色。
钟斯回忆说,在听了弗洛伊德的讲演后,詹姆士曾把他的手臂搭在钟斯的肩膀上,说:“心理学的未来属于你们。”
在这次访美过程中,弗洛伊德又结交了许多新朋友。弗洛伊德感到最满意的朋友是哈佛大学神经学教授布特南。布特南当时虽然已是六十开外的老人,但心情舒畅、思想开朗,对世界上的新鲜事物总是抱着很敏感的态度。弗洛伊德对布特南作了一个很公正的评价。他在《自传》中说:
在美国,我们也遇到哈佛的神经学专家布特南。他虽然年纪老迈,但仍是精神分析学的全力支持者,而且以其为世人景仰的人格尽全力阐扬精神分析的文明价值及维护其目标之纯洁。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也许由于他受某种强迫性神经质的感染,他有很强烈的偏见。对于他,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他有一种把精神分析学归属于某个特定的哲学体系的倾向,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