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会更上相?45度角仰望天空制造文艺效果?剪刀手挡住脸制造小脸效果?其实最简单的莫过于——把你的左脸露出来,尽量多地暴露自己的左脸。我们姑且称之为“左脸原则”。
在这方面,蒙娜丽莎给我们展示了一个标准的左脸原则范本。其实,心理学家早就观察到,并不只有蒙娜丽莎一个人喜欢将左侧脸呈现给我们,西欧的大部分肖像画都会这样。剑桥大学的心理学家麦克马纳斯和汉弗莱早在 1973年就在《自然》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检验了1474幅14世纪到20世纪的西欧肖像画(单人),发现891幅人像(约占60%)都展现其左侧脸,而只有583幅人像(约占40%)的人像展现的是其右侧脸。也就是说,艺术家们倾向于将肖像画的左侧脸呈现给我们看。更有趣的是,他们还发现女性比男性更多地展现其左侧脸。在左侧脸的肖像画中,68%的女性肖像呈现的是左侧脸,而只有56%的男性肖像呈现其左侧脸。
左脸到底有什么特别,会被艺术家如此钟爱?
有三种猜想。第一种猜想将原因归结到画家身上,认为惯用右手的画家更容易画左侧脸。但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心理学家尼科尔斯等人在1999年发现,以拉斐尔为代表的左撇子画家也喜欢画左侧脸。第二种猜想将原因归结到观看者身上,认为观看者的知觉存在左侧视野偏好。这是因为人的右半球大脑在对情绪信息的感知上具有优势,而根据左右交叉的原理,右半球大脑掌管着左侧视野,所以我们更容易感知左侧脸的情绪信息。但这两种猜想都无法解释性别差异。
第三种猜想将原因归结到肖像画中的人,肖像画中的人偏好展现其左侧脸。上面提到了右半球大脑掌控情绪的假设时,分析的是观看者,这次是用这个假设来分析肖像画中的人。左侧脸的情绪信息更多,心理学家假定肖像画中的人自发地懂得这一点,因而偏好展现其左侧脸,这样可以更好地表现自己。这个理论可以解释为什么女性比男性更多地展现其左侧脸。社会文化要求男性更加理性隐忍,不能随便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因而男性并不想在肖像画中展现自己左侧的情绪脸;而女性是情感动物,更倾向于表现自己的情绪,因而更多地在肖像画中展现左侧的情绪脸。虽说第三种解释更完善,但并不意味着它就是正确的,还需要进一步的实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