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中青在线报道,“你就是我们要找的新新女生!”听了我的自我介绍,公司客户总监惊喜地宣布。
暑假,我到北京福莱灵克公关咨询公司联系打工,正赶上他们与世界知名的宝洁公司合作,推广专为青春少女设计的“护舒宝young”。此间,他们还将发起一场在全国范围寻找y-girl的活动,计划在3个月内寻找到30个年龄在12至20岁、个性突出的新新女生,并将她们的故事出版一本名为《我是女生》的书。
虽说我的年龄已处于新新女生这“酷的一代”的边缘,但当选为“新新女生”我觉得受之无愧。
在别人眼里,我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全国好儿童、区十佳少先队员、北京市三好学生……在一片赞扬声中,我长大了。
但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撕下好孩子的面具,做个无忧无虑的“坏小孩”。因为当好孩子不容易,要听话,对老师、家长百依百顺,不能有自己的主见,好像在演一出别人安排好的戏。我可不甘心这么循规蹈矩地当“傀儡”。小时候我最喜欢看《窗旁的小豆豆》和《穿长袜子的皮皮》,书中“坏小孩”的举动,激发了我那被压抑的、最狂野的幻想。我想做个和他们一样的“坏小孩”。
小学毕业后,我被保送到一所离家很远的重点中学,每天披星戴月地挤车上学,深更半夜还在做功课,三天两头地考试、排名次,背负着家长、老师、社会强加给我们的重重枷锁,我真想逃到另一个星球上去。14岁时,我把自己的心声和渴望写成了一本书,书名叫《做个小孩不容易》,我觉得当小孩真的是很不幸,很可怜。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叛逆”精神也与日俱增,我喜欢一些“狂言”:
“不创新,毋宁死,第一才有价值。”
“为别人的想法改变自己是一件很蠢的事。”
“学习绝对重要,但我不是考试机器,不能只用分数来衡量我。”
“别看现在那些ceo吸引了很多眼球,不出十年我要把他们甩在身后。”
高一时,我闯进北京中学生通讯社,采访过各色人等,被评为优秀记者;大一时,我竞选为院学生会宣传部长,目的是创办第一个学生自己的媒体,现在我们有了中、英文报纸和网站;攀岩是目前最in的活动,但不是男生的专利,我照样很投入很疯狂。
我知道不少号称“y-时代”的新新人类都标榜自己没有偶像。我则认为:青春需要偶像!我的偶像是中国登山队队长、曾登顶过世界七大洲最高峰的王勇峰。
最近,我采访了几个同时入选的新新女生。
12岁的郭仲擅长线描画,她刚刚踏进北京92中的大门,就野心勃勃地策划着长大要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开自己的画廊和服装设计中心。
钟婧来自广州,她告诉我:“从我记事起,和不可低估的‘知青’父母相处,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老这样?’对此,我从来不屑一顾。凭啥?父母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半辈子,却总也走不出那个小圈子,说是没希望。他们年轻时有过理想,现在全跑我这来了。而我,从小就不安分,无论校内外有活动,我必上无疑。爽吧?错了!父母谆谆教导,担心会影响我的学习。明着不行我暗着来,偷偷参加了田径队,直曝晒得被父母发现:‘怎么越来越像包公他妹?’露馅了,遭到铺天盖地的‘轰炸’。硬挺着参加了运动会,获女子甲组跳高第一名。”钟婧的格言是:“做自己爱做的事,相信自己。”她说,“大人们经常会问:‘你们这么幸福,怎么还成天愁眉苦脸的?’其实那哪是愁啊?是‘求’!人只要活着就会有梦,有了梦,生活就变得色彩斑斓!不要以为我们的梦不切实际哦,不去尝试,谁会知道结果?!”
王浣洁的惊人之举是她上高一时的“造反”。第一次数学考试她大题答案做对了,但没得分,她找老师理论,老师说她的解题方法和标准答案不一样,高考评分有标准,不符合标准就不给分。她说:“我当时特别惊诧,难道从高一就得揣摩高考出题人的思路?我觉得这是扼杀创造力,特别无聊的东西。既然上课不能满足我的求知欲,我就在上课时看自己的书。老师发现了,告诉班主任,班主任找我谈话,说高考如何重要。我说,‘如掌握学习方法的话,高三一年复习足矣,用不着费3年劲准备一次考试。’老师没理由反驳我了,经校领导研究,允许我‘自学成才’。”
王浣洁自学了很多大学的课程,学校也给她创造条件,先送她到北医药学院的一个国家重点实验室和博士后一起做有关核酸药物的研究,又送她到中科院遗传所参与了全球性的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基因测序工作。
暑假后王浣洁该上高三了,她说:“刚开完高三动员会,感到挺恐怖的,看来不浪费这一年以后就没有更大的发展。高三不想做什么项目了,只希望到高校的实验室做辅助性工作,看看哪个专业真正适合自己。”
在我心目中,新新女生是有独立见解,有个人魅力,有挑战精神的现代女孩,至于美丽,那并不重要,因为我始终相信:只有来自内心的美丽才会如常青藤一般evergr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