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义无返顾那年,我是苦苦要把户口办进上海的知青后代,他是恋慕我的屯子来的打工仔。他肚里的墨水并不多,但身上有股天生的儒雅味。为了我的户口,他磨破了嘴皮子,不知道吃了几多便宜的盒饭,挤公车用失了成堆的硬币。流火七月,咱们在骄阳下驱驰,汗水湿透了他的白衬衫。有一次遇到大雨,两个人就避到路边的音像店去,不理人家的冷眼,装模作样地把架子上的CD翻来翻去。他的体贴、眷注和任劳任怨,像温柔的小锤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