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如歌”
□华东师大一附初中高征国
这是一节新教材教法的研讨课,当时我们从未想到这一节课会引来今天如此多关注的目光,其实这个关注早已不是停留在语文教学的教材教法上了。当时我和初中语文教材主编范守纲老师、陆继椿老师及黄怡老师探讨最多的是学生们对的看法停
留在什么层次,教学中他们是否会“打横炮”将的讨论引到与“”有关的问题上,有意地否定的美好和崇高,将世俗的物质评判与划上等号……
在课前与学生的接触中(上课的学生是临时凑起来的),我突然发现他们竟只有初二,而我们的课文是供初三年级同学阅读的,当时我最担忧的不再是他们的“打横炮”,而是沉默!
“你们对怎么看?”我试着问眼前的学生们。“哈哈……”几乎所有的孩子都笑着在推搡着旁边的孩子,奇异的目光扫视着我,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问题太棘手了,“你们周围有吗?”这时有几个胆大的孩子叫了起来。“有的……”我一阵窃喜,但转而是更大的失望,因为他们口中爆出的几乎都是影视演员的绯闻和诸如“小燕子”、“流星花园”这类影视剧中的。
上课的时间快到了,我只能结束了和孩子们的短暂交流,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进人头攒动的教室。
“你们如果问父母‘什么是’,你认为他们会怎么说?”“说我太小不要问这个!他们就会看看我,然后走掉不睬我了。”孩子们的回答是意料中的,今天又有几个家长会如苏霍姆林斯基那样解答孩子的提问,其实身为老师的我们又有几个人正面地解答孩子的疑惑呢?
“我这里有一篇一个父亲写给他女儿的信,他的女儿就问了一个类似的问题。你们愿意听一下吗?”我看到了一大片充满期盼的目光,这片目光让我对上好这节课充满了希望。
文章读完了,学生们有的沉思,有的则兴致勃勃地议论了起来,他们在为有那样开明的父亲而惊叹,在为作者笔下那神圣美好的而心醉。
“作者笔下的蕴含于三次眼神,你们身边有这样的眼神吗?你认为哪个眼神最美?”而后的学生发言是精彩的,他们列举着他们身边的朴实生活中的,父母的、祖父母的、路人的;他们试着探究着目光的变化,试着探究升华的过程。虽然他们的发言有些羞涩有些紧张,这一定是他们第一次在众多成人面前谈论爱,但我愈发感到欣慰,不仅因为我们的学生能够理解、感受神圣美好的,更因为我知道一个的种子已经埋在了他们的心中。
“如歌”,我们无须为孩子的年龄是否适合读涉及的文章而担忧,我们也无须为他们是否会因为读了这类文章会误入歧途而杞人忧天,只要我们真正让他们接触凝聚了人类文明精华的、讴歌赞美神圣美好的文学篇章,我们的孩子就一定会懂得真正的,有一天拥有真正属于他们的。
历来语文读
□语文特级教师陆继椿
且不说每个人在幼年时从长辈讲的民间故事里、从儿童读物里、从耳闻目染的戏曲里、接受了诸如牛郎与织女、白蛇娘娘与许仙、梁山伯与祝英台、白雪公主、海的女儿、灰姑娘、青蛙王子与睡美人……更不说青少年时期读到的许多中外文学名著,即如《如歌》单元里节选的《简·爱》,普希金的诗,单就语文课本来说,历来都有作品入选,而且成为学生印象深刻的课文,即使在"阶级斗争"年月,《王贵与李香香》、《小二黑结婚》也赫然成为必读课文。
我念高中时读的高一《文学》课本第一篇课文就是《诗经·关睢》,也就是说,我一进高中,就从语文课文中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体味着"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痛苦和"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的幸福。接着是读《诗经·兼葭》,又体味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向慕。接着又读《诗经·氓》,看到了一个由"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以尔东来,以我贿迁"到"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及尔偕老,老使我怨"的悲剧结局。对这三首诗的反复诵读,听当时语文老师的动人解析,使我从诗的语言和意境中初步认识和理解了。后来还读到《孔雀东南飞》、《陌上桑》,读到《红楼梦》里的第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读到《西厢记》里的"长亭送别"……可谓是不断地从语文课中接受的熏陶与教育。甚至还有外国类作品,如《麦琪的礼物》(欧·亨利)中的纯真,《套中人》(契诃夫)中的迂腐,都是给学生印象极深的课文。
可见,是人类生活中自然的事情,时代不同,其实一样;每个人的唱的歌都不一样,这也就成了文学作品多彩画卷中的永恒主题。语文课也一直在用名作薰陶和教育学生,现在出现《如歌》单元,从语文教材本身来说只是形式的演变,对当今社会来说也许比过去更需要的引导与滋养,才徒然产生如此的社会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