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染时,她自己为了弥补感情上的创伤,也同克女士之丈夫克先生发生不正当的性关系。克先生每次出外旅行,都要给她写信,并给她寄风景明信片。她常常是最知道他何时归来的一个人;在这一点上,她甚至比他太太还灵通。一个人跟一个不在身边的人通信来代替交谈,同一个人失声的时候以写代说的情况是一样的。弗洛伊德说:“因此,杜拉的失声可做如下的解释:当她所爱的人离开的时候,她放弃说话的方式;因为在她看来,既然她不能同‘他’谈话,言语也就丧失了它的存在价值。另一方面,写字却获得了重要地位,因为它是与那个不在身边的人进行联系的唯一途径。”当然,弗洛伊德指出,并不是所有患失语症的患者都是同杜拉一样有完全相同的经历,这要看具体情况而定。重要的问题是发生身体器官病变的某种过程同心理上的痛苦经历的特定关系。
由此可见,歇斯底里身体症状是心理症的一种表达方式。这是由于存在着某些因素,使潜意识的念头和身体的表达方式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合理,而且使这些关系更采取典型的形式。就精神病的治疗而言,最重要的是发现那些起决定作用的心理素材,症状的解除就取决于医生能否找到它们在心理上的意义。
弗洛伊德认为,任何一种症状进入病人的精神生活中的过程是很漫长的。从最初进入到最后反复地表现在器官性行为上,是要经历很长时间的。起初,一种症状就象一位不受欢迎的客人那样进入病人的精神生活中,它们到处遭到抗击。这就是它何以容易自
动地在时间的流程中消失的原因。起初,从心理活动的利益来看,它们找不到有利的地位。但后来它们就可以慢慢地找到一个继起的用途。有些心理势力利用它以得到方便,如此一来,身体症状即拥有一种附带的作用,从而可以紧紧地赖在病人的精神生活中。因此,这种症状的存在慢慢地在病人的精神生活中找到了它自身赖以存在的条件和理由,病人自己也不知不觉地感到这些症状的存在“有利”于他们的心理要求。这样一来,这些症状从最初的被抗击变成为有机可乘的栖身者。
弗洛伊
... >>
德认为,精神病患者的症状的潜伏期,可以一直追溯到最早的童年时代。因此,进行精神分析时,了解情况的范围不能太狭,要尽可能了解更多、更久远的材料。弗洛伊德说:“甚至在童年时代,生病的动机常常就已开始活动了。”
弗洛伊德还从杜拉的病例中,进一步坚信了如下观点:所有的心理症患者都是具有强烈性异常倾向的人,这种倾向在他们的发展过程中受到潜抑,而进入潜意识。结果,他们的潜意识幻想的内容和文献上所记载的性异常行为全然一样。心理症可以说是性异常的消极表现。心理症患者的性结构同遗传因素和他们生活史上任何意外的因素联合起来,发挥其功能;同时,那些遗传因素和意外因素又反过来妨碍着性功能的正常发展。那些引起歇斯底里症的动机力量,也可以从被潜抑的正常性活动和潜意识的性异常活动中找到发泄。弗洛伊德说:“因此,潜意识激动势力要求解放的冲动,总是尽可能地利用任何已有的发泄通道。”那些激动势力并不在乎这些通道是否已经改变,也不在乎这些通道是新近有的还是旧有的,它都要尽量地加以利用。因此,弗洛伊德又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歇斯底里症状在身体那方面的因素比较稳定,而且不易变动;然而心理那方面的因素是多变的。”
通过对杜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