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新加坡回来的朋友说,他们的老师说17岁是谈恋爱的最好年华。而在这里,17岁的虽然随处可见,却依然被归如所谓的“”。从“道理”上讲,是被反对的,因此是危险的。陷入其中的人,往往只留下一段荒废的岁月和一颗破碎得不能粘合的心。
认识的朋友里面,有许多勇敢得谈着恋爱,但总是聚少离多,很快地坠入,很快地离散。无常得像飘移的风。一开始总是受伤害,到后来也就麻木了,再去伤害别人。或者是因为读书什么的,割舍了一段感情,总之是感觉上的不自由。
17岁的是虚无的,但我们都在坚持。
都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两手空空,却都在那片盐碱地里栽种玫瑰。如同人生,都知道坚持着经历一场这样的命运。
杜拉斯写过《霍乱时期的》,他们追逐的是一种危险而病态的目标。毕竟,17岁的还不是霍乱,虽然同样的危险和病态。
同青春和前途作赌注。我们都在下注,但结果注定是输。
初中时候一起放学的伙伴,谈论的话题从圣斗士到足球到读书,最后还是。是充满向往的。憧憬的时候眼里发射出的光芒,让人想到上山下乡的知青们临走的眼神。我们的心是白纸,柔软地铺展着,等待着饱墨汁的笔触,然后一切覆盖下来,曾经想象过的一切在发生同时也永远地失去。
但还是要继续,像是宿命。每一代人年轻时都有必经经历的风霜,我们这一代的风霜是充满者物质气息和霓虹光影的奢靡。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她曾经那么美丽动人。
像安妮宝贝,是走过樱花树时,突然在风中兜头飘洒下来的雨水和花瓣。眼泪和甜蜜,诺言和疼痛,心跳和失望,纠缠交织。像柔软的手指,抚搓着洁白的理想,无声无息地,在上面留下许多印痕。起初,那些痕迹也是洁白的,但在时光的深处,再俯首观望,发现它们的颜色变成了颓败的黯黄。
每天早上从宿舍出来,坐在食堂里,就可以看见一个个如花的女孩。她们的头发是黑的,皮肤是那么的干净明亮,嘴唇是浅浅的粉红,没有口红的印记,眼睛明亮得像早上的太阳。
这是一种无需化妆的美,是17岁时拥有的奢靡的财富。
于是我们相信,这样一个年纪不谈恋爱是那么可惜。因为如果错过了,面对那些饱经风尘的,涂满粉的苍老的脸,我们总会遗憾,没有吻过一张不涂口红的嘴唇。
原来我们要找的,都是是失去前那一刻的绚烂。所以无论玫瑰有多么美,可种在盐碱地上只会面对枯萎。